李唯希与江辰煜阔步向前,一旁的江辰皓却渐渐放慢了脚步。
“没有人伤亡吗?”他在心里问道。
午后的邺城依旧热闹,街贩的叫卖声铺天盖地。
天煞回到客栈,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看见两个不之客正坐在桌前等候着。
关紧房门,放下将狄剑,她也坐了下来。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这个她指的是肖越。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人跑来跑去倒是痛快,就这样把她扔在房间里可不得憋屈死!要不是我们在街上遇到,还不知道她得等你多久呢!”
“裴之公子倒是心善,不如我将她交给你如何?”
“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舍得……”
“肖越,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如果有别的安排,我会提前告诉你,其他时间你只管留在城内打听李江两府的消息即可。”
“是,少堂主。”
“唉呀,你这少堂主当的可真是舒坦,什么时候我也能给别人安排任务啊!”
面对裴之才的阴阳怪调,天煞回了他一个眼神,他倒是立刻收敛住了。
“好了,说正事。怎么样,人已经送回去了吧?”
“明知故问。”
“喂,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给你庆功的,你要再这样我可就走喽!”
“庆功?亏你想得出来。”
“恒霸天那小子可是不好对付!要换做旁人哪能那么快抓住他?所以,适当的犒赏是应该的。一桌好菜,还有美酒杨阑玉露,来——”
三人举杯碰饮。
“顾兄啊,经此一役,我们反倒给那两个小辈铺路了。”
温海州与顾凡清坐在温府后院品茶对弈,商讨着溪塬村的事件。
“是啊,我们家奕风尚小,我也不敢把他放到江湖上去乱闯,倒是润炀的年龄应与他们相仿吧?”
“嗐,我那丫头打小就不喜欢舞刀弄枪,就是痴迷琴棋书画,最近还研究上了茶道,她娘又是格外宠她,我是说不得骂不得。你说这平常人家的小姐这样也就罢了,可她将来是要继承我温家家主之位的呀!若是武功不行,如何担得起守城的重任?”
“温兄可想得太久远了,真正轮到小辈当家,怎么着也得等我们百年之后吧!”
“怕就怕这邺城的风雨来去无影,那日我们见到的天煞,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若有一天那杀人的帖子送到了我的手上,我可不见得能逃出去。”
“歆歃堂确实不好对付,尤其是七年前新上任的堂主,也不知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竟能用短短七年时间就将歆歃堂的实力提升至此。”
“顾兄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一直都有个疑惑,‘天煞一手’的称号很久以前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但为何最近几年才在邺城真正遇上她这个人?而且还是以歆歃堂少堂主的身份。她和歆歃堂之间,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关联?”
“温兄是想说……此天煞非彼天煞?那日你我都在场,一个人如果连轻功都能到如此地步,她的内力必然是深不可测。能进入歆歃堂的杀手,武功必定不凡。倘若他们决心在城内掀起一番风雨,看来今后的邺城,势必会如这棋局一样喽!”顾凡清低头看着棋盘,无奈摇了摇头道。
温海州玩弄着指尖的白子,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棋盘,久久无法落子。最终还是将棋放回棋奁,拂袖而言:“顾兄这棋下得好啊,不管我落不落子,都没有意义了。毕竟这局已是一团乱麻。”
“乱麻须用快刀斩,若斩不断,便推翻它。”
顾凡清抬起右手,在棋盘上一拂,霎时所有棋子掉落。
“留下一座空城如何?”顾凡清一脸严肃。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几日的风平浪静后,邺城即将迎来一件大事——
李府后院,李唯希正在专心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