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年事已高,不宜远程奔波,便由我代为赴邀。”
“无妨。既然你今日来此,想必你的父王已经做出决定了。”
“正是。父王的意思,若王上能遵守承诺,我南厥定当鼎力相助。”
“好——本王以叱干王族的身份向你保证,待我们踏平中原之际,便是你我两国翻身之时!”
从前厅出来,孟子琛觉佑兰君一直候在前方。
“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自然……是邺城的风。”
两人并肩而行,走进佑兰君的住处。
“四年了,你小子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南厥王是把你看得有多紧,连出来和兄弟喝一杯都不行吗?”
佑兰君拿来好酒,予孟子琛斟满。
“父王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南厥的事宜都要由我来处理,自然抽不出时间。此次来访,也不能耽搁太久。”
两人举杯畅饮。
“你去过邺城了?可有见到她?”
“还不曾,我听说她已经成为了歆歃堂的少堂主,如今你我二人联手,还能打得过她吗?”
“我看未必。我已与她交过手,一个字,难!”
“是吗?那便等我与她一试再做定夺。”
城内客栈,天煞正卧床休息。五十噬骨鞭,打散了她近八成的内力,伴随着蚀骨的疼痛,冷汗直下,她根本静不下心来运功。
“砰——”
一声巨响,孟子琛破门而入,看到痛苦不堪的天煞,他满眼愤恨。
一番运功疗伤过后,他拿出伤药放在床头。
“等我。”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不过多久一位神态端庄,身姿绰约的姑娘走进来,笑颜可掬。
孟子琛候在门外,满脸焦灼。
片刻后,女子走出屋门。
“如何?”
“公子,噬骨鞭可非一般刑具,皮开肉绽不说,里面这位姑娘的多半内力皆被打散,虽有公子与她传输了内力,但若要恢复还得些许时日。”
“可有什么办法能减轻她的痛苦?”
“这位姑娘的资质不凡,但噬骨鞭的威力在此,若要减轻痛苦,除了用药,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便去准备。”
女子行过礼离去。孟子琛盯着那扇房门,久久不愿离去,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痛楚。
翌日清晨,永安城传来圣旨,皇探称南厥王子出入中原一带,或欲与叱干部落勾结,命四大家族誓死守护邺城,战争一旦打响,可射信号请求皇军支援。
“李兄!”
一大早,温海州疾行至李府。
“温兄,这么早是有何事?”
“天降异象,恐有大变故。”
“此话怎讲?”
“李兄应当还记得润炀她通晓占卜之术,昨夜子时她观天象,无意之中现前山惊现异光,如她所言,乃大凶之兆。”
“温兄,并非李某不相信润炀,只是这惊现异光……昨夜子时我亦未入睡,却并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