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夫来了,就更不需要你留在这儿了。”冯葵花道,“你不是很喜欢打猎吗?”
“你不去,我也觉得没意思。”
冯葵花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
“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冯葵花心道,应该是我想多了。
“你不问,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冯葵花笑了,“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呀。”
“不,”冯葵花摇了摇头,“这说明你很懂女人的心思,经验丰富。”
“以你的性格,你应该很介意我有别的女人。”
“我会很介意,如果我爱你的话。”
门外的人大声道:“三公子,请的大夫到了。”
“请大夫进来吧。”冯葵花道。
“哎哟喂,这一路上给我颠的。”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葵花道:“真是对不住,一点小病,让您这样麻烦。”
“没事,没事,”医生立马笑呵呵地说道,“姑娘有哪里不舒服呀?”
看完了病,医生开了方子,又让人到附近集市上抓药,煎好药,端到冯葵花面前,已经是下午了。
“药差不多凉了。”魏无缺道,“要我一勺一勺喂你喝吗?”
冯葵花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头晕,手又没有受伤。”
“让对方满足自己一些无理的小要求,是恋人之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但我认为,”冯葵花道,“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那就当作是,我害你着凉的补偿。”
“这算什么补偿方式?”
“如果你不答应,我可是会一直愧疚不安啊。”
“少来了,”明知道他是装的,冯葵花还是妥协了。
其实喝中药,一口气灌下去,苦过那一阵,也就不苦了。但是像这样一勺接着一勺,嘴里的苦味还没有消失,又尝到了新的苦,就是让味蕾充分感受苦的味道。
“我不想喝了,”冯葵花道,“或者你让我一口把它喝完吧。”
“随便你。”魏无缺把药放在了她的手边。
冯葵花一仰脖子喝完了药,说道:“好了,你走吧,我想睡一会儿了。”
“你又想赶我走,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你已经在这儿待了快一天了。就算是真情侣也该烦了,何况我只是在配合你玩角色扮演。”
“你竟然嫌我烦,我该说你不知道好歹吗?”
“到底是我不知好歹,还是你得寸进尺?”冯葵花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正好门外有人来请魏三公子参加晚宴,是宜亲王世子那边的人。
“快去吧。”冯葵花道。
“我去了,或许就不会再回来了。”魏无缺道。
“谢天谢地,你最好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