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掰起來了?觀眾目瞪口呆。
裴時蘊終於直直看向嬴楹元帥,原本是因為沒有理由不好找藉口,真正對視上,兩個人交換的那下眼神,信息量比十次最高會議還要大。
裴時蘊沒有說話。
嬴楹:「而且裴元帥還治下不嚴,雖然說,兵訓練狀態不好,東域難辭其咎,但是西域的規章,也不見得如何森嚴。」
西域怎麼可能容忍被這樣指責?其餘將領眼見就要越級說話,裴時蘊元帥立在那,就讓西域其他將領冷靜下來,退後一步讓元帥與嬴元帥交鋒。
「看來嬴元帥是要得理不饒人了。」
嬴楹:「我也不像是得了理的樣子啊。」她性格是這樣,語氣越懶散隨意,越代表這件事不可能輕易了結。統領一整個軍域的將領,十三軍吸引無數聚光燈也不過是她手裡的一把刀。
嬴楹點桌面:「不然諸位今日怎麼還會在這裡理直氣壯。」她左右環顧,這次倒不是專門針對西域,而是所有人了:「信口開河,呢?」
這緩慢咬字一出,會議即便被東域那邊提前結束,其他人也沒脾氣。但離席時好歹求助了裴時蘊一下。
縱觀星雲,也只有裴時蘊裴元帥能與嬴元帥分庭抗禮。一向可靠沉靜之人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只是後來私頻對話,就說得更透了——
裴時蘊:「我不記得西域有哪裡得罪過你。」
嬴楹:「裴元帥的事,怎麼能算得上得罪。」
光影交換,兩個人調換了位置,原來嬴楹元帥在左,裴時蘊在右,現在裴時蘊元帥在左,嬴楹在右。
不管在什麼局裡,在右都是莊家做的一個位置。嬴楹無故發難,滿握勝局。
鐘擺緩慢,時間要結束的時候,裴時蘊慢聲說,抬起來眼色也淡淡的:「那嬴元帥不妨說說,我又如何得罪了你?」
鐘擺擺過畫面了。
本來對坐的會議室像羊皮卷一樣被卷過去,但忽然光影閃爍,兩個人又置身那個轎廂里!
這回視角換在電梯裡面,他們清清楚楚看到她拽著他的手,將他拉向自己,他們也明晃晃看見,她的白色作戰手套讓裴元帥失神一秒。
她把手套扔還給他。
透明玻璃牆映出嬴楹元帥那張無波無瀾的臉。
「下次裴元帥再帶頭違制,」她聲音放緩,沒有正眼看他,「十三軍可不會饒過你。」
裴時蘊接過手套,低頭看了一眼,想戴上,不知道為什麼作罷了:「東西域的和平就一定要你厲名在外做犧牲?」
電梯門打開,被裴元帥讓精衛重關上。
轎廂懸在一千五百米的懸艙廳上方,安靜地像宇宙大爆炸前醞釀形成的星球。
嬴楹:「裴元帥是還想被趕出去一次?」
裴時蘊聽著她走出去,玻璃牆的阻隔註定他沒辦法看著她的背影,然而聲音,整個懸艙廳都聽得到:
「因為違制而處罰我,我無話可說。西域的確不應該帶頭違紀,尤其是我。所以東域態度強硬,可以。」
他在電梯門合上時靜靜說,只留下一個尾音:
「但不能因為星雲不允許。」
後半句湮滅在獨留一人的轎廂廳里。他的眼睫緩慢地顫了一下,未盡之意都寫在了旁白里。
但他還是動了動嘴角。
【就怪我靠近你。】
為公事而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似乎是理所當然。兩位元帥都是戰功卓越功勳卓著的前輩,否則也不能年紀輕輕就當選元帥,因而對於軍域管理更是精益求精。
但看了之前成年人的拉扯後,這次爭鋒突然讓觀眾看出了別的意味。他們不覺得這次激烈了,甚至因為節奏有所放緩,他們都察覺出了這段鏡頭背後的隱喻。
【啊啊啊啊兩位元帥吵架了?-?】
【QaQ說裴元帥違制,不會是裴元帥去看了嬴元帥吧】
【家人們誰懂啊,沒看裊裊生煙之前這前半段就是普通的唇槍舌戰捕風捉影,東域西域誰都不想放過誰,天天夢著壓倒對方,看完視頻之後,怎麼看這兩個人這一段都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QaQ就是那種,其實知道我們已經越過了私人的邊界,但是因為公事重要所以死死壓著那些情緒不讓這些端倪冒頭的,自己都在逼自己冷淡的感覺】
【對對對,啊啊啊太會說了,就是這種感覺!我說這裡怎麼對峙都收斂了,是兩位元帥怕把私人情緒帶到公事裡啊啊啊啊】
【但是怎麼壓抑,到了私下見面的時候還是避免不了習慣性地就並肩在一起,一個指令停留高度一個關門這種默契,這也太虐了吧QaQ】
【其實還有一種窗戶紙被誰捅破了的關鍵,所以最後電梯門關的時候(沉默)裴元帥才會說你可以怪我違制怪我沒有帶好西域什麼的,但是就是不能怪我放縱了私人感情喜歡你(比劃)就是喜歡你根本就不是該被懲罰的事之類的】
【我靠我靠!說出了我想說的!對,我就是這種感覺!就是最後那裡,軍域矛盾加上私下裡關係的沒處理好,導致兩位元帥都很克制,但還是控制不住本能的情緒那裡啊啊啊啊】
【什麼啊,裊裊大大這裡對公私的把握也處理得太好了吧QaQ】
【是的,本來不懂嬴裴的小年輕看到這裡都要心碎了嗚嗚嗚嗚,這什麼維護星雲和平的空隙還要確保我們關係不會干擾星雲的小可憐(只是一種描述絕不是不尊重兩位元帥)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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