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香雪在电话里尖叫。
“但鉴定机构不肯姜寰的血样比对妈的,那要老娘去哪里搞采样源掘了姜寰老坟也没用不过好在,我另外又找了个私人机构可以鉴定,人家说抽不到你爸的血,抽你的血也有用你赶紧给我过来a市一趟””
歪靠于墙又睡了一觉的姜翼惺忪睁眼,打断苗香雪魔音穿耳,声音慵懒“又有新证据你他妈都上过多少回当了,还要养活诈骗集团要是真,鉴定机构能不血样要你另找”
“我没上当这次就是真的人家可是有钱人,嫌你妈我可怜,说等血样出来可以再要我们钱还给包了住宿,说还给你报机票呢就等你的血喂喂死小子你在没在听你老娘说话”
姜翼翻白眼,显然对这智障老娘无言语对。
“不去,我这两天没空,出门。”
“什么你要去干嘛”苗香雪咆哮。
姜翼抬眼,好像这才看见出现在店的祝微星,把人沉沉打量一圈,挪挪屁股换了个坐姿。
“我去死。”姜翼说着不理苗香雪逼逼,扣了电话。
祝微星和他对上视线,问“没事吧”
姜翼讥诮脸“你不如先照照镜子”
祝微星知道自己气色不好,也是奇怪,昨天面对完孔强时都精神还行,怎么之后会这么疲累似乎从碰到那水灯开始,脑袋一下就
下一秒祝微星急忙收起胡思乱想。瞧瞧从来金刚不坏的小土匪,这回都一副大伤元气样,可见红光小城之行所谓的小危机并不似表面般轻而易举。
祝微星不跟这个大海胆生气,又问“你吃早餐了吗”
口气里的熟稔关怀直白坦荡,不再介怀于周围人眼光。祝微星不是祝靓靓,他的社交圈空白单纯,除却家人,多次救他于危厄的姜翼不知不觉已成为他身边最亲近人之一,比一些点头之交的同学朋友还高,自然该待他上心。
姜翼懒懒哼哼,换成平时,肯定要报个满汉全席出来差遣眼前人,但扫到祝微星那鬼模样,只烦躁挥手说肚子胀,让他快滚。
阿盆眼珠在俩人中间提溜几圈,若有所思,未言。
祝微星也担心打扰姜翼休息,便不再废话,只把特意做的筒饼放下,对阿盆点头道谢后,转身走了。
等人慢吞吞离了店,又走出老远,阿盆去看咚得倒回床上挺尸的姜翼。
“你行不行一会儿我开车装你过去”
姜翼像又飞睡了过去,快两分钟后才反应迟缓地骂了句“老子没凉呢。”
阿盆嘴贱“知道,这不在等你不冒热气才下锅嘛。”
姜翼问候他全家。
交流完兄弟感情,阿盆调侃神色渐收,认真说了句“徐医生的针灸还挺靠谱,你在那调整个两三天,回来就没事了。”
姜翼张开困倦的眼,眼仁墨色洞黑,窈深如渊。
他说“别给我乱嚷嚷。”
阿盆心知他是想瞒着谁,轻轻给了他一脚“要你说,你哪回去我嘴不严,不然你那些痴男怨女能扒满病房外。这回也就我和晓良知道。”
姜翼“嗯”了声,坐起身来,披外套,耙头,动作利落依旧,就是矮身穿鞋时,那鞋带试了三回都没系起来。
还是阿盆机灵,在他暴怒要丢鞋前又提了双新的一脚蹬扔过去。
姜翼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踩了进去,起身扭扭脖子,活动下四肢,提包跨步时已卸了一身颓意,又是一横行乡里的煞神。
不过走到门边,姜翼脚步一顿,回头捞起桌上东西叮嘱一句“多看着点周围。”
“啥玩意儿”阿盆看被他塞进口袋的筒饼,吃惊扶耳,“什么周围方圆多少里,看着店还是看着人啊”
没把的嘴成功被飞来的两只金属扳手给合上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