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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百个呼吸,裴宣收刀入鞘,带着三名手下走回常昊身边,衣衫上不见半点血渍。
而在烟尘逐渐散去的地面上,原本张牙舞爪的十几名汉子横七竖八地躺着,口中尽是凄惨的嚎叫。
而他们的手腕脚踝处,都有一条明显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鲜血。
显然裴宣说到做到,直接将他们所有人的手脚筋都给挑断了。
“干得漂亮!”
老树下,常昊望着背对太阳,从烟尘、恶奴中走出来的裴宣四人,猛地扬了扬拳头。
看这些恶奴方才的架势,以前不知道干过多少恶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他可不会同情。
他撑着玄奘的肩膀站起来,随着裴宣来到了桥头处。
四个手臂或腿部中箭的恶奴,正靠坐在桥头,目光惊惧地看着常昊一行。
太狠了!
寻常大家械斗,哪有上来就射箭、断人手脚筋的?
看到裴宣等人的手段,他们又惊又惧,连放狠话都忘了。
“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打了我的马?”
常昊居高临下看着几个,目光阴冷。
四个恶奴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不说是吗?”
常昊冷笑一声,转头对裴宣吩咐:“裴大哥,帮忙找几根绳子,将他们倒吊在大桥两侧!”
“我这就去!”
裴宣得到的皇命就是保护常昊,听常昊的话,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四下找找,在大桥周围拾了几根马鞭缰绳,做成了四根绳子,与手下一起,将四个恶奴倒吊在了大桥两侧。
四个恶奴头朝下,下方一尺左右就是滔滔河水,带着腥臭味的河风直往鼻子里钻。
也许是江风吹醒了脑子,终于有人想起了自己的拿手好戏,喊道:“放开我们,我们是许家的人!”
“没错,你伤了我们,我们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现在放我们下来,你们将来还能少受点罪!”
有人带头,其余几个恶奴,也跟着叫喊威胁起来。
放在寻常,谨慎小心的常昊说不定会投鼠忌器,但今天他刚没了五两黄金,正生气呢,哪管什么许家不许家。
“废话真多!”
他冷喝一声,对着裴宣吩咐道:“将他们的头放进河水里,让他们找找我的黄金!”
“知道了!”
裴宣狞笑一声,与同伴一起放松了手中的绳子。
桥下的恶奴们慌了:“小子,你敢……唔唔咕噜咕噜……”
恶奴威胁的话语,被浸在河水当中,悄不可闻。
只剩下他们挣扎的绳子,被裴宣四人牢牢用绳子控制住。
常昊黑着脸看着四颗水生倒栽葱,一言不。
足足数十息之后,常昊才抬手:“好了,放上来!”
裴宣四人手腕一抖,四名恶奴的头离开河水。
“啊……”四名恶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甩着口鼻耳眼中污浊的河水。
有人怒火上头,暴喝道:“小子,我们是许敬宗许大人家的奴才,敢得罪我们,你死定了!”
他这次却是学乖了,直接先将主子的名字报了出来。
可惜常昊正在气头上,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看来他们没找到我的黄金啊,继续浸!”
“呃……”裴宣这回却迟疑了:“他们是许敬宗家的……”
“许敬宗是谁?”常昊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今陛下在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文章辞藻华丽深受陛下喜爱。”
玄奘双手合十做了回答:“最重要的是,此人乃是出了名的贪财和护短,家中豢养豪士三百,动辄杀人报复。”
“而且……他家就在这附近……”
大唐:我在长安开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