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暮寒早早便守在温如玉所在的屋子顶上。
果不出他所料,那钟云傅当真来找眼下这人了。
这西门宗主也是人父,再怎么说也心疼儿子。
他来的倒是早,只是犹犹豫豫迟迟不敢敲门。
林暮寒可看不下去,恰巧他刚才好不容易才撬下这温公子房屋子上的一块砖瓦。
这位置挑的够好,刚好在这屋子里桌旁,挪动这砖块的时候虽往下掉了些土,却没叫屋子里的人现。
正往下看去才现屋子里的人正站在门口。
屋子里灯火暗了些,正巧他房门外长着两盏烛灯,衬的倒是屋外比屋里亮。
且外面那人的影子映在这门上,里外的人都舍不得先动手。
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林暮寒直接从房顶上抠了块土,朝屋子里的灯火上丢。
“谁!”屋里人一叫。
外面那人一看屋子里突然灭了灯还以为这人是睡下了,却不想是“遭遇不测”,便一脚踹开这门。
不料钟云傅用力了,直接将站在门后的温如玉“踹”倒在地。
“玉儿,”他猛地用手将门往后一摔,慌忙着来扶这人,嘴上说道:“竟是有人想要袭击我们玉儿?”
那人不说话,心里却道,明明是你害的他摔在地上。
温如玉没领他爹的情,硬是自己站起来,然后往前走,一屁股坐在桌前。
这倒是应了林暮寒的心意,他可是看的清了。
只是他趴在屋顶上往院子里瞧时又见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走近这屋门。
除了自己对这事情感兴趣外,还能有谁?他疑惑着心里说道。
而此刻正缩在窗户下的江夜岚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恨不得自己没来。
他本意是来找这屋子里的人说话解闷来的,却在刚才进院子时就见到这个西门宗主站在温如玉门前。
“这人找阿玉做什么,”江夜岚悄咪咪的将头慢慢往窗户上靠,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不对,我为什么要躲呢。”
他猛地坐回地上,接着微微皱着眉站起身来,刚要推开门进去就听见屋子里的声音。
“父亲!您就不能尊重一下母亲的意愿吗?”
江夜岚迅停住手,眼神颤抖,手依旧悬在门前半空。
这声音是阿玉的。
他迅将身子退出去,整个人倚靠在墙上,接着侧耳倾听屋里的声音。
屋子里重新燃起烛火,温如玉坐在钟云傅对面,却觉得这人有些居高临下。
方才他一句话后,这钟云傅却没了声。
两人对坐着各自喝茶。
林暮寒则在上面守的腰酸腿疼,实在看不下去才骂骂咧咧的走了——钟云傅给他安排的房间正好在这屋子的后面。
只是这人前脚刚走,后脚屋里的两人就聊上了。
原来早在他林暮寒在屋顶上挖砖的时候就被温如玉知道了,只是不想毁了他的“愿”,这才和父亲一起“熬”走他。
可这两人千算万算确实没料到还有人在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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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上春风意,江中借冰融。
西门域大殿中,钟云傅正坐在大殿上看他儿子的书法,却见个将军疾步而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此状一出,他忙问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