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看戲的天寶終於站了出來:「好啦。」
他抬手一揮,天烏脖頸上的「卑」字急閃爍,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綁住似的,掙扎了兩下,沒掙脫,一下就不動了。
天烏身上的靈力瞬間沒了。
他兩腿一軟,跪倒在地,撐著案幾,滿頭的汗,膚色逐漸變淺,呈灰白色。
這回,不等離淵開口,天寶招招手,雲淡風輕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說:「回來吧,如今的你打不過他的。」
天烏單膝跪地,胸膛起起伏伏,抬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緩了過來。
他仍不甘心的看了離淵一眼,忍著一口惡氣緩緩起身,捂著心口,像條敗家犬似的,窩囊的夾著尾巴回了主人身邊。
一頓飯吃得這麼熱鬧,徐容還是頭一回。
再看趙有魚那邊,完全沒受影響,三人早就喝得爛醉,倒在軟枕上,鼾聲連天。
徐容沒吃飽,望著盤裡的剩飯剩菜,覺得有些可惜,雖說表面沾了些灰,吹一吹倒也不是不能吃。
徐容坐回去,剛用筷子夾了片肉放在嘴邊吹氣,就被離淵攔住了:「髒,別吃。」
「沒事。」
離淵搶過筷子扔掉,拽著她往外走:「都說髒了。」
「欸,等等。」徐容委屈巴巴的,「我還沒……」
徐容一路掙扎,但卻掙脫不了,很快,兩人吵吵鬧鬧的消失在正殿門口。
天寶看著她們離去,直至聲音漸行漸遠。
他才放下手中茶杯,批評了天烏一句:「你今日確實逾越了,別因為我寵你就忘了身份,你已不是水蛸皇子。」
天烏很是不甘,有些恃寵而驕的抱怨:「主人試探離淵,為何非讓我去?明知我們兩族有世仇,想也知道他不會給我好臉色。」
「只有你才能讓我看到他真正的反應,」天寶是個耐心的主人,解釋道,「馬上就到他成人禮了,但我看,這分化上怕是要出亂子。」
天烏瞬間來了興:「這話從何說起?」
天寶皺著眉頭,很是擔憂:「鯊族以雌為尊,所有皇室成員在成人禮後,必須分化為雌性……你瞧瞧離淵對容姑娘的態度,怕是……」
天烏幸災樂禍:「他若成為雄性會如何?」
「違背祖訓者,皇室除名,失去所有優待成為平民,」天寶嘆了口氣,「鯊族皇嗣本就單薄,只有離淵和離帝二人,離淵又是鯊族法力最強者,若是失去離淵,鯊族難咯。」
聽到這,天烏忽地沉默下來,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寶看他一眼,略有警告的說:「告訴你這些,是為你解惑,別動歪心思。」
天烏抬起頭來,一臉苦笑:「您多慮了,有頸上這個咒印在,我能做什麼?」
「你明白就好,安心在我這待著,看在你曾捨命救過我的份上,就算離淵發難,我也會保你。」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