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顿时意识到这是个弄清楚这件事不可多得的好时机。
于是她又继续问:“心悦过一个姑娘?”
昙鸾露出一个极淡的笑:
“施主,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季清鸢有预感,这个故事,大概率不是故事。
而是他的亲生经历。
季清鸢连忙点点头:“想!”
昙鸾轻笑一声:“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叫路谭……”
昙鸾手上的佛珠转的越来越快,淡淡的金光在屋内亮起,光芒越来越盛。
如果季清鸢没有被抹除记忆,应该能认出来,这正是谛闲之前使用过的佛法招式,因果回溯。
大盛的金光中,季清鸢闭上了眼,软软倒了下去。
昙鸾揽住她的肩膀,缠着佛珠的手细细抚上了她的唇角,摩挲她红肿的唇。
“今纾。”
轻柔的一声呼唤,好像穿越了时空与多年的爱恨,藏着深深的执念与嗔痴。
……
一户普通的小宅院前,一个穿着麻衣的小童坐在门口。
一张小脸稚气又白净。
赫然是幼崽版路谭。
季清鸢四处打量着。
她是又开始做梦了吗?
不远处的墙角,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头对着头围成一圈,兴致勃勃地看着围在中央的一只小猫崽。
路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墙角那几个小孩子开始争抢着去抱那只瘦小的猫崽。
直到不远处有妇人开始吆喝:“大壮!回家吃饭了!”
“二丫!回家吃饭!”
“……”
孩子们听了,想到晚回家后母亲的“招待”,顿时作鸟兽状散开。
小孩向来天真而残忍。
最后一个抱着猫崽的孩子走前,直接将它摔在了地上,然后急匆匆地回家了。
小猫被摔在地上,出微弱的叫声。
路谭坐在门边。
小猫似乎笃定路谭是善良的人,细声细气地一直对着他叫。
良久,路谭起身,抱起了那只猫。
他细心地照顾着这只小猫崽。
路父路母是纯朴而善良的普通农民。
路谭出生后,脸上总是不悲不喜,靠近他的人还总是倒霉,村子里其它小孩子都偷偷说他是怪物。
但路父路母依旧很爱他。
路父路母见他抱了只瘦弱的猫崽回来,也没说什么,而是笑眯眯地凑上来看了看。
然后去找了几块软布和一个小篮子,给小猫做了一个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