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离郭家住得远的,有些人消息不够灵通,错过了这次。于是询问月娘有没有下一次。
月娘没给出确切的答复,故作苦楚道:“婶子也知晓我们家什么情况,如果不是走娘家那日没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安哥不至于犯险。这冰河下面多危险啊,每年有人淹死是常事,这次过后还不知道安哥会不会染上风寒……”
将前因后果说严重了,就是不提下回捞鱼是什么时候。
也没人敢提啊。
你倒是满足口腹欲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在冒险啊!你这会儿提,不是不近人情了嘛?
同妯娌收完摊子,月娘一回头,就见郭盛安似笑非笑地伫在门口,也不知听了多久。
回想自己刚刚说的,月娘脸刷地就红了。
小周氏瞧着这气氛,笑着提脚,“我去瞅瞅锅里水开了没。”
腾给夫妻俩足够空间了。
郭盛安:“娘子辛苦了。”
被他看穿自己另一面,她轻掐了下他胳膊,娇嗔:“赶紧去洗澡,水应该开了。”
“好好好,娘子疼我。”
“谁疼你了。”
跟个登徒子一样,嘴里不老实,和长相截然相反!啐。
郭盛安简单泡完澡回来,大周氏也笑着脸归来。
月娘和小周氏在处理鱼,一个杀鱼,取腮和鱼泡,另一个抹盐腌制。
见大周氏回来,郭盛安又用草绳穿了两条肥鱼递过去,“娘,这次鱼多,家中那点盐肯定不够用,你拿这两条鱼去多换些盐回来。”
大周氏“欸”应过后,又忙去换盐去了。
临水村几乎家家户户熬煮起鱼汤来,香味扑鼻,还没过年便有了年味。
家里热热闹闹的,在村口玩的孩子们也欢快得很。
孩子们的主要话题在郭盛安雕的那几样小玩意儿上。
给大丫雕的簪子虽是普通木质的,但打磨得很干净,为显现沉木感,还用特殊的干草浸泡了几天几夜,再去厨房烘干的。
簪子端头是朵梅花,一枝梅花开三朵,一朵盛开两朵含苞待放,朵朵栩栩如生,插在髻在村里格外引人注目。
那些没买到鱼的老婶子嬢嬢们,就是被大丫头上的梅花簪给吸引了。
被盯着脑袋几天的大丫,总算找到了原因。
她们问大丫借梅花簪看看,后者也没扭捏,递了过去。
接着,被她们一一抚摸、细看起来。
“我还真没看到过雕这么好的簪子。”
“要是银质或金质,得卖不少钱吧?”
“郭大郎的手可真巧啊。”
“你们说,我找他打个簪子,得多少钱?”
这谁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