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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第1页)

「他哪裡敢說。」衛競川看著江景鳶被束縛的雙手,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竟然給鎖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現在確實不打算鬆開,「小鳶要明白,這樣欺騙的感情,做不得數。」

江景鳶靜靜地看著對方英俊的面龐,對方眼睛裡,是壓抑不住的專斷與瘋狂偏執,哪怕再溫和也偽裝不了。

「可是,我怎麼知道,您說的就是真的?」江景鳶溫和地笑著,「畢竟所謂前世之事,我毫無記憶,現在裴謹儘管有古怪,但是他確實對我很好,說實話,您三言兩語就要讓我對他徹底改觀,我做不到。」

衛競川勾唇一笑,抬眸,「上輩子,九國時期的晉國,第三任君主衛勉,字競川,因為那個年代比較混亂,不過你去查查史書,一定能查到九國六君子,里就有位姓江的,還有殘暴嗜殺的裴姓異姓王。」

「哦,大概也能找到一些野史,上面,一定會寫到道,攝政王養一子,姿容穠麗絕倫,王寵愛有佳,似有悖倫理,行斷袖之歡。」

江景鳶臉色微變,衛競川見狀,拉起了對方的手,「這些事,你盡可以去查,看我是否有半句謊言。」

江景鳶點點頭,神情淡漠,情緒好像受到很大影響,「那您現在,鎖著我在這,是要做什麼?」

「我都說了我只是怕你受他蠱惑,不信我的話非要逃出去傷到你自己。」衛競川溫和地摸了摸江景鳶的頭,「找你回來,自然是不想你再落入那個奸邪之輩的手裡。」

衛競川黑眸里情緒如烏雲翻滾,手指轉而捏住了江景鳶的下巴迫使對方注視著自己,動作是不容抗拒的狠辣,語氣卻是含著脈脈溫情的,「你我上輩子就錯過了,這一次,寡人再也不會把你讓予他人了,小鳶只能陪在寡人身邊。」

他湊上前去,想吻上那唇形漂亮的粉白唇瓣,江景鳶扭過頭。

衛競川陡然眯上眼睛,捏住下巴的指尖加大力道,仿佛要把下頜骨給捏碎。

江景鳶痛到額角青筋暴起,他忍著痛道,「衛總,說實話,見到您第一面,我心底是充滿孺慕之思的。」

這句話取悅到了衛競川,他鬆開了手,「真的?」

江景鳶笑了笑,眼神清澈乾淨,注視著衛競川時,真的有著敬愛欽佩的情緒,「我從來沒有對裴謹產生這樣的情感過,我承認,我現在是對他有了好感,但是遇見了您,聽了您的話,我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

「沒事兒,這樣的事一下讓你接受,確實有點太操之過急了。」

他眼眶泛紅,再加上下頜已經發紫的指印,看上去有些脆弱可憐,「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消化一下,衛先生,我懇請您,先不要逼我。」

衛競川盯著江景鳶看了片刻,然後坐直了身體,忽然拿出鑰匙給江景鳶鬆開了鐐銬,「那我可以給小鳶這一日的時間好好考慮,你答應我同他斷了,同我在一起,小鳶就可以自由了。」

「好。」

半夜三點,裴謹就找上到了衛家別墅。

他裹在黑色的大衣里,更加顯得面白如雪,右手裹著紗布,掌心處還在有粉色不斷浸出來。

裴謹坐在客廳,眉緊緊地皺著,他和衛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想不通衛家綁架江景鳶過來圖謀什麼?難不成衛家竟然想和裴家撕破臉皮嗎?

直到那個男人下樓梯,叫了聲裴先生。

裴謹一震,猛地抬起頭,穿著黑色絲綢睡衣的高大男人向他舉杯,揺了揺紅酒,淺抿一口,走到了裴謹對面坐下,「你們都下去。」

衛家的傭人離開。

衛競川看了眼裴謹身後的忠叔和幾個保鏢,「讓他們也離開這裡。」

裴謹眸子裡的震驚和恐懼壓了下去,他抬手讓忠叔帶著人離開後,一雙眼睛冷冷地看向衛競川,嗤笑一聲,動作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我當是誰,原來是陛下。」

「謹王爺還記得寡人就好。」衛競川抿了一小口酒,「這年代的酒,確實比當年要好上很多。」

氣血翻湧,裴謹壓下一口腥甜,「是啊,酒變了,時代自然也變了。」他抬起腿翹了起來,勾著笑意,目光又冷又毒,姿態極其傲慢——

是了,裴謹當年在朝堂上也是這樣傲慢無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那樣狂妄,那樣肆無忌憚,那樣讓人厭惡!

「所以我只能稱你一聲衛總,請將我未婚夫交出來。」

「未婚夫?」衛競川笑得極其諷刺,「裴謹,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年強迫他,折了他的羽翼和抱負,現在還要逼迫小鳶和你在一起?」

「我與阿鳶床上都不知道歡愛多少次了,我們夫夫二人之間的事,衛總,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是什麼樣的人,究竟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這該有他來做主。」裴謹猛地一拍桌子,「衛競川,當今天下已經變了,你不再是君王,我警告你,把阿鳶還給我,我已經報警了。」

衛競川雖然笑著,但顯然已經被觸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小鳶在我這裡?你自己不保護好他,大張旗鼓地示愛,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想玩綁架他勒索你的人多的是,不是我。」

「沒想到堂堂陛下耍無賴還是一把好手。」裴謹仍然笑著,「是,我是沒有證據,不過,衛總,今天,我的人你非放不可,即使不是你帶走的,你也必須得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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