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魏魚便哼著小曲在灶房裡忙活起來,儼然忙成了個小陀螺,好似要把這些日子沒使腿的遺憾都給補回來。
涼皮做好一張張收在籃子裡後,魏魚並未打算親手交給來收的人,而是把籃子放在門外,等到張成業來後,他讓他收了涼皮,錢放進竹籃,人走後他再拿進來。
才擁有雙腿不久,魏魚還未從自己是條人魚,需要避著人的勁兒緩過來。江飲冬不在,他不想見生人。
江飲冬的親人自是不同。
張成業早曉得江飲冬家裡有人,只當是他媳婦不想見外男,照實給了錢,按著魏魚說的,取了往日江飲冬會給他的小費。
晚飯魏魚煮了粥,他把江飲冬扶起來,硬是在人迷糊不清時給掰著嘴,餵了小半碗粥。
折騰完後,兩人都是汗津津的。
魏魚忙不迭打了水,端著個小木盆坐在床邊,拿著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不由想起了那日給江飲冬擦背時,他那碰都不讓碰的排斥樣子。
江二叔送江飲冬回來時,魏魚忙著給他換衣裳,倒沒如何分心思偷偷占便宜。
天色還亮著,手帕比先前的布巾要薄,手指隔著帕子蓋在皮膚上,比親手觸碰還撩人。
魏魚拿著帕子的手輕巧地在輪廓分明的腹肌上遊走,再往下是小腹……
他心虛地抬頭瞅一眼,琥珀色的眼珠在背光處藏了幾分平日難窺見的羞赧。
江飲冬依舊是沉睡不醒的模樣,蔥白的手指夾著白手帕,指尖走出人字小步,沿著清晰的人魚線往下——
肆意靈活的手指倏地被人攫住,魏魚抬眼撞入了一雙幽暗的眸子裡。
心臟一瞬間也似被人攥緊了,他有些難以呼吸。
「我——」
魏魚想說他沒打算做什麼,就單純擦擦身子。
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江飲冬眸色發沉,手腕上的力道很重,魏魚僵在原地,全身只有睫毛顫動。身體陡然受力前傾,魏魚撲倒在方才擦拭過的胸膛上,冷水降了溫的皮膚,如今又是一片滾燙。
夜色逐漸將窗外染黑,房門緊閉的屋子更是漆黑一片。
魏魚開口詢問的話被堵了回去,微涼的唇碰著滾燙的柔軟,身上伏了只即將開餐的兇猛野獸,行為克制,好似在生澀地舔舐著魚兒的貓。
魏魚屏息,灑在臉上的呼吸炙熱,他被燙的縮了一下,猛獸卻似覺醒,身上氣息陡然怒漲,唇瓣被狠狠一啃。
盈潤水光的眸子眨了眨……魚兒上鉤了。
魚兒要被吃掉。
作者有話說:
小魚:(躺平平擺好姿勢)開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