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奥默注视着洗碗机,摇了摇头。
“我只是看过你的体检单。”
“……没意思,走了走了。”
拖鞋踏地的脚步声确实地远去,这时的奥默才扭头瞥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有些无言。
从小聪明到这种三分钟热度,再到这好哄程度,真的是很多时候都说不清谁才是大人,谁才是孩子。
不过奥默自己也已经是无法自称未成年人的19岁了,一起生活的时间更是叠加到懒得吐槽的程度——奥默感觉这是个很坏的展。
都已经懒得说了,岂不是彻底没得救了。
如果自己真的忽略了这家伙,是不是又会变成当初那个头乱糟糟又挂着黑眼圈,一声西装都皱巴巴的可疑大叔?
考虑血族文学就算是展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有人怕吸血鬼的现实,那种时候也会有‘某一天,他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让他来拘留所领人’的状况生吧?
虽然最后解明肯定只是误会。
但这种事的生居然能持续到现在也太麻烦了!一想到这种未来的可能性,奥默的‘怕麻烦雷达’就会出爆鸣,使他不厌其烦的对那个无用的大人进行说教,然后在被称作‘男妈妈’的道路上氮气喷射。
气抖冷,爸爸就不能唠叨吗!
既然一定要有个人在户口簿第一页,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好吧,奥默倒是没有这种想法,除非莫里森又想骗他叫爹,那他倒是会下意识‘反击’,进行一个爹宣称的重新分配。
“叮——”
洗碗机忙碌结束的声音突如其来,令奥默那因神而涣散的目光凝实落下,方才悠悠叹了口气。
我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太缺乏紧迫感了?好歹还是在高考期间。。。。。。
整理好餐具后的奥默端起终端,键入消息,给凯利夫通知一下今晚决定加强复习后,便又朝着客厅看电视的莫里森招呼一声,前往自己的房间。
至于行李。。。待会儿再准备吧。
赛马娘的事,新朋友的事,连带旅游地点的事都先推到一边,先做好学生的本分专注于知识点的复习,这种精神集中的打算对奥默而言并不困难。
源能修行基础的凝神法门,或者说冥想技巧、静心心法,反正都一样,都是初中课堂就教过的东西,多少能起到些效果,亦与梦一样,都能在某种意义上充当心理调节技巧。
睡前来一次还能助眠。
今夜便这样平稳度过,直至天明第二轮考核。
再无什么突状况与变化,只是没有再被记者找上,赛马娘们看来也没有来第二轮的热情。
想来也是,仅仅是因为一次言而蹲两轮也不至于,奥默不是诸葛亮,她们也不是刘玄德。
不过美浦波旁正处于没有训练师的状态他倒是知道,这件事也曾在论坛上有过人气不低的讨论帖,聊的便是某些异界穿越而来自以为能凭着名为《赛马娘》的手游知识来给赛马娘规划的穿越者训练员们。
比起他们,同样有点纸上谈兵的毕泽都还算比较好的,毕竟毕泽没有真的打算去考训练员证件,然后抄着所谓的游戏经验误人子弟。
不过不管怎么看,还在参加高考的自己都不可能成为什么内定训练员,专业知识的积累尚有不足,程序上也过不了关。
奥默昨日的追寻除了让自己安心之外,也是好奇对方那时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
是想对自己讨教么?还是说自己的猜测还有某方面的谬误值得她激动得亲自前来道出?
看来这份好奇注定无法在短期之内满足,并不着急的奥默绕过了想来采访的记者,找到了与大卫约好的地点以等待毕泽的汇合。
说起来,在第一天的采访之后,奥默对几个身负宣传大任的电视台记者而言,便也该算是比较棘手的熟面孔了,能不去采访就不去采访。
但在第二天生的‘赛马娘在考场等候’事件,却也让另外几个节目的记者嗅到些许特别新闻的气息。
虽说借他们的采访,操作得好就有机会再见那两位赛马娘,但这种行为诱的其他后果可不是奥默愿意承担的。
所以他还是溜了。
舆论的力量对一个年轻人而言还是太深,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