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吴春秀皱眉道:“不能去镇上,你们没看到进财头顶的伤吗?”
苏进财不明所以:“伤咋了?还见不得人了?”
郭秀连忙把今天早上的事情都跟他说一下,又担忧道:“你脑袋上顶着这个伤口,可别让人看到了以为是你昨晚去偷了东西。”
苏进财闻言,很快想明白怎么回事,气得大怒:“这小破鞋他妈的暗算我呢!昨晚上我就跟她说了我是她爹,我的声音她还能认不出来吗?”
苏进财一拍桌子,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这小贱人!她就是贼喊捉贼,想陷害老子!老子非打死她不可!”
吴春秀闻言,冷下脸来:“你真没拿?”
苏进财气得胸闷:“拿个屁啊!一个子儿没看到就被现了,给我套了麻袋一顿打,脑袋上的口子还是她给打出来的。”
郭秀担忧道:“那怎么办啊?今天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你明天顶着这个伤口去上工,今天早上又没出现,他们肯定以为是你偷了苏落的钱。”
吴春秀冷喝道:“你少在这里放屁!没凭没据的事情,以为有什么用?进财又没拿!”
苏进财也愤怒道:“谁敢诬陷老子偷钱,老子干死他!”
他觉得他没拿,别人就冤枉不了他。
然而第二天苏进财上工,下地干活时,众人看到他脑袋上的伤口,眼神多多少少都开始有了变化。
苏进财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凶头巴脑地恐吓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老子啊?再看我他妈干死你们!”
他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混混二流子,脾气爆又冲动,打起架来不管不顾的。
大家自然也都是怕的。
没人再敢往他那边光明正大地看。
但村子里的流言却这样逐渐开始传开了。
“苏进财今天来上工,脑袋让人开花了,位置就昨天早上苏落说的那儿,左额头一分不差嘞!”
“你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偏偏苏进财昨天早上集合就没在。”
“说不定苏落家的钱就是他偷拿了。”
“是啊,除了自家人,谁知道她家里藏着1oo块钱啊。”
“对啊。你说苏落也是可怜的,未婚先育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被爹妈赶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儿钱,还都她爹偷了。”
“这苏进财也是造孽的,都分家了还见不得人好。”
“可不是嘛。这就算是抓到了去见村长,也扯不清啊,都是一家人。”
“谁说不是呢!”
虽然没人敢在苏进财跟前说这话,但村子里一起在田里上工的人都传遍了。
苏进财自然也听到了不少。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憋屈,钱没拿到,就被人这样污蔑。
气得他一下工就冲去了苏落家。
“小贱人!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苏进财是个大老粗,骂人时丝毫不顾及旁边有小孩子。
苏淼淼正在院子里玩泥巴,听到苏进财骂骂咧咧的声音,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苏进财正气头上,冷不丁看到角落里蹲着披头散一脸疤痕的苏淼淼,吓得后背一毛,看清人时,越愤怒了:“小野种,你他娘的敢瞪老子?”
他又惊又怒,冲过去就要扇苏淼淼一巴掌。
苏落及时出来,一把扣住苏进财的手腕,将人狠狠地踹翻在地上:“苏进财,你什么病?”
苏进财本来脚上扭伤还没好全,被她一推,又严重了些,疼得直皱眉。
“小破鞋!你敢打老子!反了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