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好,那就一年。”
听见朱依依的话,薛裴抬眼看她。
“如果一年之后,我们还是不合适的话,那就分开吧。”
说话时,朱依依没有回头看他,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她想,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或许在尝试过后,薛裴终于现,他对她的感情,不过是一种病态的执念,他不舍的不是她,而是那段看似美好其实千疮百孔的感情,就像生长了很多年的树,表面上树冠茂密,枝叶葱绿,但走近细看,就现树干的表皮已经皴裂,里面早已变成空心的了。
薛裴愣了愣,当这段感情定下最后的期限,他忽然有了紧迫感。
“从今天开始吗”他问。
“嗯。”
朱依依拿起背包,“那我先走了。”
手机放在床沿,薛裴伸手拿了过来“我叫助理送你过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朱依依立刻摇头“不用麻烦了。”
这都快凌晨一点了,别人估计还在过节,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到别人。
她只好撒谎“我刚才打车过来的,出租车还在楼下等着。”
薛裴放下了手机。
等朱依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等我好起来,可以去接你下班吗”
朱依依停顿了几秒,回过头说“好。”
医院大门外,没有出租车在等她。
天气很冷,她坐在路边的长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在等待司机接单的这十来分钟,她拍了拍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接着动作娴熟地点燃了香烟。
是一款薄荷味的女士香烟,味道很淡,不刺鼻,入喉的感觉很舒服。
她是在薛裴昏迷的那段时间才学会抽烟的,其实也不用特意学,很自然就会了,夜晚等待手术的时间太漫长,有时候她就在这坐着抽完烟再上楼。
近来她已经不常抽了,但此时此刻,她忽然又开始想念尼古丁的味道,像一种心灵的抚慰。
只是她感冒还没好,抽到一半,就开始咳嗽。
咳嗽这几秒,她想起了一些很遥远的记忆,一年前,似乎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冬的夜里,有人对她说“其实尼古丁和酒精一样,只能短暂地麻痹人的神经,从本质来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些事想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朱依依没再往下想。
起身时,她将另外半截烟扔进了垃圾桶。
坐车回到活动场地,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工作人员正在拆卸现场的装置。
晓芸见到她,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都得花一个多小时吧。”
朱依依“总不能让你们自己在这忙。”
从现场的进度来看,估计全部拆除得
忙到三四点,朱依依拿着表单核对,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薛裴你到了吗
朱依依眉头紧皱,回了过去到了。你怎么还不睡。
他身体还没好,熬夜只会让病情加重。
薛裴我有一点开心。
所以没睡着。
记
朱依依看着这条消息,心情有些复杂,想了好一会,最后回他病人要早点睡觉,不聊了,我要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