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全夸张一笑:“这就是幻听,你能听到个球!”
左路转了性子似的,一言不发。
宁呈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然后拿起凤凰雕像,道:“走吧,天亮了,得去送货了。”
“你听到声音没有?”左路的声音有些奇怪。
张全拍着他的肩膀,嘲笑一声:“伱他娘不会信了吧。”
宁呈走出房间,像是摆脱了什么似的。
他透过门上的破洞看着房内的松树,道:“我忘了我是怎样回答的他,我那天就在这里看着,看他跪在床头刨松树。”
黎明已至。
光线洒在宁呈的脸上,他面无血色,嘴唇青白。
“刨他脑袋里的那棵松树。”
“艹!”张全倏地一下窜出屋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别吓唬老子!”
左路一动不动的待在房内,正抬起手揉脸。
张全一咬牙,又回到房间,狠狠地拍了左路一巴掌,道:“这就被吓到了?走了!”
还是不动。
张全绕到左路身前,怒喝道:“走了,区区妖法,怕个球!”
左路瞳孔震颤,他双手撕扯脸颊,痛苦道:“有东西在老子脸上生长,老子抓不掉,听见了,听见了!草!我就不该碰那棵松树……”
说着说着,已是哭腔。
他一把推开张全,冲到床头,将松树连根拔起,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血味儿?
哪来的?
一切迹象汇聚在一块,诡异击穿了他的理智。
左路犹豫良久,最后将松树掷在地上,正要一脚踏碎。
张全上前抱住左路,“你发什么疯,跟老子出……”
松树的根部恰好正对着他们,二人齐齐没了声音。
那是一张扭曲惊恐的人脸,挣扎着向外凸起,脸上攀附着密集的树根,细细看去,根尖像是一只只撕扯面容的小手。
宁呈舒了口气,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拳头。
他在松树根部洒了点鲜血,血腥味能让人联想到受伤的肉体。
同时还能让自己的脸色很难看,扮出更夸张的恐惧。
至于左路觉得脸上难受,配方是松针一串,扎一下脸,难受大半天。
按宁呈原本的计划,接下来本该由他装作疯癫,冲回房间,把松树抛出来给这两人看。
好在之前的铺垫是有用的,左路终究是把身体的异样与故事联系起来了。
效果更佳!
就这心理素质还当反派呢……
宁呈掐着灵视。
他们的灵魂正在疯狂的涌出青烟,特别是左路,恐惧已经浓郁到近乎成了瓷质。
();() 灵脉吸入恐惧,以夸张的速度扩张。
同时,修为也在飞速增进,第二条、三条、一直凝实到了第四条灵脉才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