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是,有这么回事。
想了想昨晚,他在浴桶里,岑砚却是在外自己就着热水收拾的。
庄冬卿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刚清理掉,一回头对上视线,便又听得岑砚道,“昨天你说我身上哪里都不错,没想到竟是句实话。”
庄冬卿在岑砚面前涨红了脖颈。
他觉得对方必定是故意的。
奈何岑砚下句又绕了回去,“要赶我走?”
色字头上一把刀,到底是哪位祖宗说的,说得也太好了吧。
他完全被对方牵着走啊。
庄冬卿觉得自己宛如岑砚掌中的孙猴子,如何蹦跶都不过是自取其辱,低头看着脚尖,静了片刻,放弃抵抗了。
如实道,“你的屋子在西厢。”
“有用的时候我就能在这儿,没用了就不要?”
庄冬卿声如蚊呐:“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抹了把脸,庄冬卿不要脸皮了,艰难开口:“够了……”
岑砚不解。
略略抬眼,瞧见对方眼底的疑惑,庄冬卿只得豁出去道,“今晚上,不要了!”
“昨天已经够了。”
“今晚我想睡觉。”
心中掷地有声的话语,冲出了口,一句比一句更没有气势。
揉了揉耳朵,手下滚烫。
岑砚愣了愣,片刻后,笑出了声。
笑得庄冬卿面皮越发烧灼,不由小声抱怨,“别笑了。”
得到岑砚的笑答,“你觉得我来,就是为着这个事儿?”
不然呢?
“我不能单纯地就歇在这儿?”
庄冬卿语窒。
岑砚收了收笑意,蓦的道,“过来。”
太丝滑,口吻也太寻常。
等庄冬卿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了岑砚面前。
“……”
岑砚坐起了身,伸手捏了捏庄冬卿耳朵,叹道:“怎么面皮这般薄。”
庄冬卿不说话,眼神灵动,内里像是装着小星星。
对视片刻,庄冬卿也伸了手,拉开了岑砚衣襟,果然见到边缘有泡水痕迹的结痂,想了想,庄冬卿径直把岑砚一侧肩膀上的衣服给垮了下去,让结痂敞在空气里晾。
“既然要敞,怎么还用衣服盖着?”
岑砚任由庄冬卿施为,并不反抗,眉眼温驯道:“光是把领口敞开你都想了那么多,要是进来见我上衣都不穿,岂不是要吓得立马出门。”
“……”
心知岑砚料得不错,庄冬卿也没反驳。
两边说开,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庄冬卿又伸手揉眼睛,“我困了。”
“睡呗。”岑砚凝着他,温声道,“看那么久的书,不就是为着等你。”
庄冬卿还是
有些局促,“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被岑砚拽上了床,不由分说塞进被子里,推进了内侧,“你也说是习惯,多两次,便也习惯身边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