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哭訴著告狀,格外心疼被搶走的冰糖葫蘆。
張道年冷冷看著胖女人,正準備組織語言讓對方把冰糖葫蘆還回來,結果那胖女人斜眼歪嘴譏諷道。
「喲,不就是串糖葫蘆嘛,我兒子看得起你才吃你的。你個鄉巴佬,凶什麼凶,怎麼地,想打我啊!你信不信老娘現在就喊非禮!來呀,你動老娘試試!」
胖女人肥碩的身材在人群中顫抖,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轉眼間,擁擠的街上就自動空出來一片空地。
張道年雖戲耍過九州聖女,力剛過九州大佬,可這種街頭撒潑的對手還是第一次見,出手顯得無,不出手又噁心,端的是騎虎難下。
胖女人見張道年不敢出手,陰陽怪氣笑起來,「呵呵,怎麼,不敢動手嗎?不敢動手就給老娘滾一邊兒去,也不打聽打聽我李二嫂是什麼人,鄉巴佬!」
張道年面色陰沉,「給你三息時間,還冰糖葫蘆,給我女兒道歉。」
「哎喲,鄉巴佬——哎喲——」
胖女人扭著水桶腰,直衝沖擠身張道年。
哪想剛走兩步,眼前出現一抹藍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胖女人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冰冷的寒意將她淋了個通透,凍得渾身發抖打顫。
「肥婆,你是壞人!死胖子,還我冰糖葫蘆!」
小雨點掙脫張道年的手,小肩膀撞在胖女人身上,小手則從胖小孩兒手裡搶過冰糖葫蘆。
動作一氣呵成。
等到小雨點傲嬌的拿著冰糖葫蘆回到張道年身邊的時候,胖女人已經躺在地上直打哆嗦,小胖子則一陣目瞪口呆,幾秒鐘後便嗷嗷叫哭出來,聲線洪亮無比。
「打人啦!打人啦!鄉巴佬打人啦!」
伴隨著小胖子的哭聲,胖女人躺在地上,四肢不協調的亂抖,就像一隻摔在地上背朝黃土的胖烏龜,看著有些滑稽。
張道年牽著小雨點,並沒有離去。
他還等著一個道歉。
另外,就是有些好奇,小雨點居然動作如此之快,甚至能把胖女人撞翻在地。
那胖女人少說也有三百斤吧。
張道年牽著小雨點的小手時,手指探脈。
他這才明白過來,女兒雖然看似弱小,比起同齡孩子的身形小了一圈。
但她體內的寒氣可是經年累月積攢起來的。
剛剛那一撞,蘊含著女兒的憤怒,無意之間已經催發體內寒氣。
胖女人被那寒氣侵體,乍然間肯定受不住,這才摔倒。
估摸著胖女人這兩天有得受了,少不得要弄出個風寒感冒什麼的小病。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張道年想起九州大6各種修煉功法,比如十萬雪山里那些女人,修煉的好像就是類似於至陰寒氣的功法。
堵不如疏,疏不如用。
張道年一直想的是治好女兒的病,讓其陰陽協調,恢復常人體魄。
卻忘了還有這樣一條更加適合的路子。
只不過,張道年現在還沒有相應的功法和相應的經驗。
等神農藥鼎解封之後得認真找找,看看有沒有哪家宗門送過他類似的功法。
張道年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還有沒有王法啦,打人啦,還有臉笑得出來!」
「有沒有人管啊!」
「給我家李二打電話,今天老娘要收拾這個鄉巴佬!」
躺在地上的胖女人見張道年不僅不慌,反而還面帶笑容,頓感顏面受損,在地上翻滾兩圈,身上沒那麼冷了,這才一骨碌爬起來,叉腰喘著粗氣,如山搖地動。
一想到如今找到更好的路子醫治女兒身上的陰寒之氣。
張道年心情大好,便不想再與胖女人計較。
他瞪了一眼撒潑耍奶的胖女人,淡淡說道,「今日本尊心情不錯,不與你計較,你只要向我女兒道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