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想到她身为富国公,自己也没让她吃顿好的,她的银子自己倒是收了不少。
他抬手抓抓乱七八糟的头,方脸露出羞赧的神色。
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赵月白在离开前再三叮嘱他要做的事,得到肯定答复后,二人就跟着带路人下山了。
因着没有带什么东西,骑马的度很快,当天深夜二人就到了赵府。
她走的时候只有福伯和小七知道。
回府时,富国公府灯火通明,只为给她接风洗尘。
还有十多米距离时,她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的福伯正一脸慈祥得望着自己。
他身侧站着赵婉儿,身后站着齐香儿,两边站着府里的丫鬟奴仆。
他们的表情皆是充满喜悦,特别是福伯最为激动。
他看到她时,眼底闪过一抹泪光。
赵月白扫视一圈周围,松了口气。
还好那群碍眼的老婆没有出来,她看见那群老婆就头疼。
她以为只有男人的后院后宫才会争风吃醋,谁知道她的后院也存在着争风吃醋。
那群老婆,她让人好吃好喝伺地候着她们。
哪知道她们看她和婉儿来往密切,对婉儿心生嫉妒,总喜欢去欺负婉儿,还三番两次陷害婉儿。
一会儿婉儿给她们下药了,一会儿婉儿推她们下水了,一会儿婉儿扇她们巴掌了…
等她一通调查,现这些事情,都是她们对婉儿干的!
她看到她们就难受,后来干脆下令,让她们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赵月白跳下马来,将马缰交给马夫,大步流星地走到众人面前。
她整理了下衣袍,笑着看向大家:“你们还未休息?”
“小姐你回来了。”福伯满脸开心,弯腰向她行礼。
赵月白赶紧伸出手去扶他,双眸满含笑意:“福伯,都是自家人,何须这么客气?”
福伯的目光在她头上,脚下扫视一圈,看了一会儿,眼眶顿时一红:
“外面条件差,风餐露宿的,吃不好睡不好,小姐肯定受了很多苦。唉,你都瘦了。”
赵月白闻言,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瘦了吗?不觉得啊。
福伯老泪纵横地擦干眼泪,忧心忡忡地看向她的手臂。
但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抬眼看着她的脸:“我听小武说你手臂受伤了,包扎了吗,还疼不疼啊?我马上去找大夫来看看。”
福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真挚情感,令赵月白心中感动。
她很自然地扯着对方的衣袖摇了摇,轻声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早就不疼了,福伯就别担心啦。”
“小姐啊,总是不心疼自己的身体。”福伯慈爱地揉揉她的脑袋。
这自然而然的撒娇方式,让福伯很是感慨,他熟悉的小姐又回来了。
福伯笑得和蔼可亲:“小姐,你的枇杷,我给你放井里储存着呢。”
他害怕枇杷腐烂,一直好好保存着枇杷。
赵月白知道井一直是古人的天然冰箱,智慧的古人会将食物保存在古井里。
“谢谢福伯。”赵月白开心地笑起来,又和福伯寒暄几句,目光看向一旁的赵婉儿。
赵婉儿见她看过来,顿时一脸的欣喜。
她福身行礼,柔声道:“小姐,您回来了。”
“婉儿,我怎么感觉你瘦了?”赵月白伸手去扶她,见她愈娇弱,不禁露出关心的神色。
“有吗?”赵婉儿扬手摸着自己的脸,旋即僵硬地笑了笑:“妾身可能是太担忧小姐的原因吧。”
“你有心了。”赵月白拍拍她的肩膀。
她皱眉思索片刻,温声问道:“你大胆告诉我,她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赵月白见她不安地瞟了一眼四周,看出她不敢说其他老婆坏话。
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有我在,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最讨厌争风吃醋这种事,我已经忍她们很久了。”
她深有体会争风吃醋带来的后果,苏弯弯要是不争宠,她就不会怀着身孕摔死了。
所以她非常痛恨女人为了情情爱爱斗来斗去。
“多谢大人关心,她们没有欺负妾身。”赵婉儿低眉顺眼地摇摇头,声音柔柔的否认。
赵月白怜惜地对她笑笑,也不勉强她,只是长长地叹口气。
她看向一旁垂着头沉默的齐香儿,不由关心道:“香儿,府里住得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