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州过后,当然觉得并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从回州的丹枫乘船直下,江水湍急,当然一行人五日便到了单州边境——阜远。
阜远也属于前线的范围,地界较之回州荒凉更甚。
阜远不过是单州的一个小郡。
阳春三月,踏春赏花,草长莺飞。
“阿娇……你独自跑出来,你爹……”
“不要叫我阿娇……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对不起……”
男孩望着眼前的小女孩抱歉的说。
“叫我……晓冉……”
“晓冉……”
男孩嘴中呢喃着,似乎这个名字在嘴中嚼起来有一股让人回味无穷的感觉。
“晓冉……你母亲怎么样了……?”
男孩小心翼翼的问,男孩担心晓冉,想问,又怕说错话,可终究是小孩子,想不得太多便心直口快的问了。
“我娘还是那样……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今天出来就是要去买药……”
“这样啊,那我还是回去吧,等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去郊外。”
男孩看着女孩认真的说。
那时候男孩才十岁不到,时光荏苒,如今他已经是十七八岁的朗朗少年了。
今天他躲在路上,等着那出来买菜的女孩。
成仵是成家的公子,与那女孩儿时便相识。女孩家中贫寒,父亲是前线退下的兵卒,不知怎么的却染上了酗酒嗜赌的坏习惯。
成仵瞒着自己家人与女孩来往,可惜被他的母亲知晓后便少了许多机会,经常被禁足在家的他时常寻找机会偷溜出去与女孩见面,哪怕是远远的偷看上一眼也是心满意足。
“晓冉……!”
成仵看见名为晓冉的女孩出来后连忙挥手喊道,晓冉也看见了成仵,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成仵是成家公子,一身贵气逼人,在阜远整个郡都是小有名气,不少大家闺秀都对成仵芳心暗许,但是成仵从不回应。
成仵有些阴柔,对外人都很冰冷而只有对晓冉才会积极的不像话。
成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现了这一点,刚开始还会私下里找晓冉谈话,可是就算晓冉有意保持分寸但是始终架不住热情的成仵。
于是成仵的母亲没来由的认为晓冉在勾引自己的宝贝疙瘩,后来晓冉的名声就变臭了,县上的人看晓冉半是可怜半是嫌恶。
街坊邻居都知晓晓冉家有一个喜欢家暴酗酒赌博的父亲,晓冉的母亲被她男人打残后无力养家,晓冉的父亲在事后便没有了声响,晓冉那时候还小,只能靠着母亲藏起来的嫁妆苟活下去,后来母亲死了还是成仵帮忙下葬。
而母亲一死那父亲便突然出现了,名义上说是下海做生意亏了本,于是回来想要将那些嫁妆拿去填上一些亏出去的本,可是那些子破事谁不知道呢?
人们一边心生怜悯一边袖手旁观,好一点的或许会帮上一些,更多的是把谣言满县吹的那些单身汉子。
这么些年晓冉可是出落成了一个大有姿色的姑娘呐。华颜婉如玉,因此就算说是一块小家碧玉也毫不夸张。
成仵还没有走到晓冉面前,两个打扮落魄的男人流里流气的来到了晓冉面前,邪气十足的笑道:“阿娇,你父亲不在家吧……”
晓冉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两个流氓,他们是县里面出了名的地痞,三番两次的骚扰着晓冉。
成仵刚刚准备呵斥他们,不料两人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呻吟着。
取而代之的,晓冉身前站立着一个蓝袍的英俊少年,少年面色冰冷,俨然宛如一尊杀神。反而是少年身后跳出了一个少女面带微笑说道:“姐姐没事吧,那几个流氓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不用怕,谁要是还敢来找你的麻烦我们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晓冉看着远处地上不断呻吟的二人,有些胆怯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咯……?小紫,走吧。”
晓冉害怕的缩在一旁,成仵见状连忙赶上去安慰着受惊的女孩。
他也不由得震惊于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倒飞出去,这一幕可不仅仅只有他二人看到了,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如今从门缝里面透着看,一个个噤若寒蝉。
“晓冉,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