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衝浪?」嚴隨想到了兩個人踏在同一個衝浪板上的樣子,也不錯。
程昔又打起了退堂鼓:「可我不會,我在岸上看著你衝浪好了,給你拍照片。」
嚴隨再次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可以……吧。」
程昔得到了認同,笑道:「那就這麼決定啦,先看你大顯神威之後我們再決定接下來做什麼。」
飛機到站的時候有人過來接兩人去小島上。程昔選擇了一個有人居住但並不多的小島,住在了小島邊緣遠離中心的小木屋裡。
兩個人在飛機上都睡了覺,現在精神不錯。在屋子裡安置了自己的東西之後還沒換上衝浪服嚴隨就聽話的大顯神威,把程昔打了個潰敗不堪。
沒在水上衝浪,兩人在床上認真沖了浪,好玩是肯定比在水上好玩的,只是這一天就只能做這一件事情了。
總算如了嚴隨的意,在異國一起做一件事情。
程昔在嚴隨懷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落地窗外面隱隱有光芒閃爍,程昔爬過去拉開窗簾,看到了遠處巨大的篝火。是在木橋的盡頭,這個島的中心。
他本意沒想著在這裡多呆,因為小冊子裡還是有一些他感興的東西的。比如在普羅旺斯的熏衣草莊園接個吻,去聖托里尼看個日出。
不得不說從這份小冊子裡隨處可見的在這裡接個吻那裡接個吻,這裡許個願那裡許個願就可以看出這個萬能的特助在談戀愛這方面是真的不行。
非常不行。
情侶,早安晚安吻多平常啊,每天親親還少嗎?這麼大張旗鼓的拿出來標註著感覺接吻是個大事一樣。
不過嚴隨似乎很喜歡,剛剛床上衝浪的間隙還說想留一張兩個人在清澈海水裡接吻的照片。
嚴隨從後面擁了上來,程昔卸了力氣靠在了他胸口問道:「要不要去看看?」
「好。」
兩個人穿了簡單的T恤衫和沙灘褲,穿過長長的木橋走到了島中心。那裡熱鬧的很,似乎是島上有一家人在舉辦沙灘婚禮。
兩人剛走到就被邀請,一塊加入了這場沙灘燒烤。
確實是在舉辦婚禮。
女方是個熱情的,反倒是男方顯得羞澀些,在眾人的不斷起鬨下才笑著親了過去。
程昔和嚴隨聽不懂當地的話,只是盤腿坐在最外圈,偶爾接受一些遞過來的食物。氣氛非常高漲了,就算是聽不懂,也該明白現在這兩個人有多幸福。
嚴隨目不轉睛盯著篝火另一邊這場簡單又浪漫的婚禮,互相親吻,交換戒指,幾個朋友和家人送上祝福。
「看起來,很浪漫。」
程昔正嚼著烤肉,冷不丁聽見嚴隨開口,語氣里隱隱有羨慕。
「那就當我們也結過了呀。」程昔心內毫無負擔說出了這句話,「剛剛洞房花燭都經過了,就當現在是在度蜜月。結不結婚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有區別。」嚴隨語氣執著,「是有區別的。結了婚,那全世界就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程昔側頭和嚴隨對視,火光映在嚴隨的瞳孔中跳動著,程昔突然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那……我們……」他有些慌張的轉過頭來,「那怎麼辦,我們……」
「我想要法律上承認的婚姻關係。」嚴隨抓住了他的手腕,「你願意嗎昔昔?」
程昔開不了口。他在床上什麼都說的出來,結婚生孩子讓嚴隨把他囚在家裡什麼話都不害臊的往外說,可真的到了這種時候他卻張不開這個嘴了。
未知的事情太恐懼了,怎麼能這麼折磨人。
嚴隨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語氣隱隱有些哀求:「你願意的對吧?」
「我……」程昔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我當然願意,永遠和你在一起。」
冊子上所有的計劃被擱置,他們在第一站就賴著不走了,直到第四天才去到小冊子上寫的第二件事,在海邊的大石頭上刻下兩人的名字。
「這不算亂塗亂畫吧?」程昔有些忐忑,到了之後才發現林卓似乎真的研究過。
這裡有一塊巨大的心形石頭立著,像是人造的,上面已經刻上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名字,石頭旁還有專門供刻字的工具。
「這個像你胸口的胎記。」程昔這幾天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看到嚴隨胸口的胎記,看見什麼都能聯想到這些。
嚴隨已經蹲下在下面的一小塊空白上努力的刻起來了,先刻完『嚴隨』之後他頓了一下,裝作不是很在意的問:「你原來……叫什麼名字?」
程昔站在他旁邊俯視這他,張開手掌按在了嚴隨頭上:「叫程昔,早說過了叫程昔。還在你手心裡寫了我的姓氏呢。」
嚴隨笑,繼續刻,說道:「是我傻了。」
下一站是普羅旺斯的熏衣草莊園。他們難得按照這冊子上寫的,走到最中心的地方在快要比他們還要高的熏衣草中間深吻。
四周有不少人,大家都坐著同一件事情,浪漫又專注。他們混跡在人群里,當兩人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情侶。
莊園專門接待了兩人,在後方待客的小城堡里給他們收拾了一層出來。嚴隨心情肉眼可見的高漲,只是回到房間接到林卓的電話之後匆匆的出去關上了房間門。
程昔看著嚴隨離開的背影奇怪,不是跟林卓說了不要打電話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