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朝听了他们的回话,问,“既然如此,将尊夫人和那太监叫来大殿,你们当场对峙。”
“是,陛下,”李公公立马吩咐人去叫人。
珩雪内心窃喜,以为事情来了转机,只要他二人来了,自己的事便可顺理成章的解决。
权倾捕捉到了南国公主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心想终归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始终缺了点心眼。
她也不想想,君朝叫来的人会帮谁,自然是他心尖上的尊夫人。
易书的手指摸了摸袖兜里的清风紫竹扇,若有所思,他在想怎么做才能一箭双雕,不破两国和气,又能让珩雪闭嘴。
过了一会儿,人来了。
权倾注意到姜禾带的宫女不是昨天那个,而是那天给她纸条那个。
她明白姜禾的意思了,她是要借刀杀人。
权倾的目光和易书对上,见他也在看那个宫女,便在手腕上用手指轻轻的划了一横。
易书便知道权倾的意思,是此人留不得。
他微微点点头。
不管那宫女是谁的人,能借此除掉也是好事一件。
姜禾他们向君朝行礼,君朝大手一抬,“免礼,起身。”
他看向姜禾的眼神一片柔和,是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
姜禾茫然的问,“陛下唤臣妾来有何事。”
君朝道,“南国公主告诉朕,你昨天平白无故打了她一巴掌,可有此事。”
“陛下,”姜禾随即道,“臣妾冤枉,昨天下朝后,臣妾便去找了权掌教和易掌教,让他们帮忙给小随带一串琉璃手链,是万万不可能打了南国公主的,许是公主人生,认错了人。”
这本就是姜禾设的局,她自然是思路清晰,说的头头是道。
“这不可能,”珩雪矢口否认,“这是你们的人告诉我的,况且我昨天见的人实实在在就是你。”
“公主原何确定不是那太监说谎,故意挑拨离间,破坏您与尊夫人的关系,”权倾插嘴,直视珩雪。
珩雪猛地转身,死死盯着权倾,几乎是咬牙切齿,“权掌教认为他一个太监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而本公主又何至于眼睛瞎成那样,即使不认识尊夫人,也该知道昨天见的人是谁。”
权倾单挑眉,微微一笑,“那外臣就不得而知了,公主还需问问当事人。”
珩雪憋着一口怒火无处泄,她的指甲已经陷进细嫩的肌肤里。
易书见状,“两位不必争执,公主也无需动怒,不如问一问这太监,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是啊,陛下,”姜正立马站出来,一脸诚恳,“老臣认为该好好地审审这个太监。”
君朝道,“朕问你,你说与南国公主的尊夫人可在殿中。”
“回陛下,尊夫人在殿中,”小太监将头磕的哐哐响,他小小的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
珩雪心里一喜,立马站到小太监跟前,满含欣喜,“你快说,你告诉本公主的尊夫人可是此人,她又是否打了本公主一巴掌。”
她手指姜禾,面露喜色。
小太监点点头,“回陛下,公主,小的确实看见有人打了公主一巴掌,可那人不是公主所指之人,而是她旁边的人。”
珩雪感到不可思议,她赫然瞪大了双眼,指着小太监的手都在颤抖,她质问,“你这小太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在大殿之上还敢胡言乱语,怕是不想活了。”
“公主何必恼羞成怒,”易书出声制止,“您这样做只会吓坏了人,让人认为您在恐吓他。”
话一出,众人的眼神都谈不上认真,带了点打趣。
珩雪认识到自己的不妥,便收了獠牙,柔柔一笑,“易掌教说的对,是本公主唐突了,只是本公主实在不知我昨天见的不是尊夫人,可尊夫人身旁的婢女假冒尊夫人,打本公主是何用意,难道不是受人指使。”
她眼藏锋芒和挑衅,意有所指。
珩雪眼见君朝他们存心偏袒姜禾,想要她吃下这个苦果,便换了想法,就算不能定罪姜禾,她也要她受牵连,被惩罚。
君朝闻言,看向姜禾,“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这人确确实实是你宫中的人。”
姜禾摇摇头,迷茫的看着君朝,咬咬唇,一副委屈样,“陛下,臣妾不知呀。”
“尊夫人,”珩雪加大了音量,厉声质问,“您是一问三不知,难道要本公主白白挨了这一巴掌吗。”
她又直视君朝,平静道,“北辰王,先前是珩雪被那不长眼的小太监误导,认错了尊夫人,可如他所说,那人的确是尊夫人宫中的,既然是尊夫人宫中的人,婢女犯事,主子无论如何也该给珩雪一个说法。”
君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走,他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珩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