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权掌教,”朱鱼很快恢复过来,一脸淡定,“朱鱼见过公子。”
“嗯,”易书指指左下角的位置,吩咐人去沏茶,“坐下说。”
“好,”朱鱼没推辞,大方入座,道,“既然没外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哦,说说看,”权倾翘着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一脸慵懒。
易书没说话,只是忙着给权倾将一颗颗饱满红润的樱桃呈入碟中,供她吃食。
朱鱼望了一眼易书,啧了一口,没眼看,“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现军中恐怕出了叛徒,便写信告知了易书,然后我私下着手调查了一二,果不其然,被我现了其中的幺蛾子。”
“谁的人?”权倾直起了身子,指尖夹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
“若我猜的没错,是南国的人,”朱鱼低声道,“皇上暂且还不知此事,”她看向了权倾和易书,眼底藏了一点说不清的情绪。
“如此正好,”权倾笑看易书,“陛下正好缺讨点好处的证据。”
“朱鱼,”易书问,“人在哪?”
“我将人抓来了,在院子里绑着,他们嘴硬,严刑拷打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朱鱼两手一摊,无奈道,“我只好将人绑来了,毕竟易书申人独有一套。”
“这事交给我,”易书笑的隐晦,让人毛骨悚然,“不管是不是南国的人,都得成南国的人。”
“好,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朱鱼起身,拍拍衣服,作势要走。
权倾和易书也跟着站起来,把她送到了院子里。
朱鱼走后,权倾和易书才开始打量被绑着的两个男人。
权倾拔出程寒的佩剑,挑起瘦高男人的下巴,笑眯眯的问,“是不是被绑的很突然,不过内心在庆幸幸好情报送出去了。”
瘦高男人别过眼,一脸不屑,紧咬着牙不说话。
他旁边的小眼睛男人一直低着头。
易书看出了权倾的不悦,识趣的扳正了瘦高男人的脸,让他直视权倾。
权倾见此,才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有所不知,本教想要的就是你送出情报,这样留着你才有价值。”
女人的话像针扎刀砍,让瘦高男人脸色大变,他突然明白了权倾的意思,吓得汗如雨下,眼里充满惊恐。
只有他送出情报了,他的主子才会以为一切正常,继续行动,而不是及时止损,做出调整。
他想要开口大叫,却被程寒一把堵住了嘴巴,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权倾将佩剑插入剑鞘,淡淡道,“聒噪。”
她扭扭脖子,撑撑懒腰,“我乏了,要回去歇息了,剩下的交给你。”
“好,”易书把权倾送上马车才又折回院子里。
程寒道,“公子,这俩人怎么处理。”
“拉去刑房好生伺候着,我吃了饭再看看望他们二位,”易书大步流星,背着手向前走。
“是,公子,”程寒道。
等易书饭后来到刑房后,那二人已经享受了一套刑法,此时衣服破烂,血迹斑斑。
易书坐在他们正前方,翘着二郎腿,桌案上还煮着茶水,袅袅清香烧的正旺,昏暗的光线透给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零散在人的身上。
他单手撑着额头,“说吧,你们潜伏在军中是否为了倒卖军械,为南国人。”
两个男人眼神涣散,干裂出血的嘴皮禁闭着。
易书浅笑,“不说也无妨,左右你们是死路一条,不是死在本教这里,也是死在你们主子那里。”
那两个男人死水一样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波动,可依旧咬紧牙关,恨恨的瞪着易书。
易书手一抬,一旁的下属替他倒了杯热茶。
他似是叹息,“本教一向善良,若你们愿配合本教,定绕你们不死。”
那两个男人呸了一声,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一脸的羞恼愤恨,仿佛受了大辱。
易书视而不见,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本教倒是不急,你们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南国使者到访,作何决定在你们手上,想死还是想活,皆是一念之间。”
那两个男人依旧沉默不语,可眼神已经少了之前的坚定,还有了一丝犹豫。
易书没有再多说话,反倒是起身离开了刑房。
他知道,人一旦有了求生意志,有些事就好说好办了。
出了刑房后,易书对程寒吩咐,“给他们上药,用最好的药,好酒好菜伺候着,不能让他们死了。”
“是,公子,”程寒应答,照易书所说的去做。
易书回头看了一眼刑房,微微一笑。
好戏即将开场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