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朝视若无睹,“苏爱卿,你可赞成沈爱卿的意见。”
苏伟道,“老臣听皇上的。”
老狐狸,君朝在心头骂了一声,“各位爱卿还有何看法?”
“臣听皇上的。”
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好,”君朝一笑,“沈爱卿不愧是忠臣,果然时时刻刻为朝廷着想,朕颇为满意,你的意见朕采纳了,收银赈灾一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理。”
沈汛用僵硬的脸挤出微笑,“臣领命。”
权倾想为君朝拍手,不愧是她的好皇上,三言两语就为沈汛拉了一波仇恨,任谁平白无故损失一笔,也会心有不满。
易书无奈的看了看权倾,知道她的心里又在出坏主意了。
下朝后,权倾和易书走在出宫的路上。
易书道,“说说吧,阿冶打算怎么收回钱财顺便大赚一笔。”
“还是城白了解我,”权倾打开小折扇,微微清风传来,“你也知道,我家的猫快满四周岁了。”
易书忍俊不禁,“也是,阿冶的猫儿,生辰自然含糊不得。”
权倾垂眸,一片算计。
易书抬眼,满是宠溺。
权倾回府径直去了大厅,那有人在等着她。
她先看见的是一个清瘦的身影,青衣墨,身形高挑,挺直如松。
权倾手握拳,掩唇轻咳,“小随,站那干嘛,坐下说话。”
少年闻言转身,无奈的揉揉眉心,“掌教说的容易。”
此人正是姜家二房姜光夕之子,姜随,字北亭,自幼有神童之称。
姜随道,“皇上派沈汛去赈灾。”
“嗯,”权倾坐下,茶水已经泡好,她浅抿一口,“老东西竟然想算计我和城白。”
姜随忽略权倾的牢骚,道,“捐钱赈灾是必然的,你有何打算?。”
“吩咐下去,本掌教要在梨子园大摆筵席,请百官喝茶看戏,小酌一杯。”权倾眼里含笑,仿佛看见了一出好戏。
“理由,”姜随皱眉。
“炸炸的四周岁快到了。”权倾说的理所当然。
“那只肥猫?”姜随如遭雷轰,不可置信的大声问,“掌教可是说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权倾挑眉,“请柬就交给你了,只是可惜了沈汛这个老东西,要去赈灾,倒是逃过一劫。”
“行,”姜随迅调整好状态,毕竟对于权倾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嗯,”权倾起身,“我去看看炸炸,你尽快把请柬出去,日子就定在明日。”
姜随欲言又止,他们掌教是真不怕人说闲话。
权倾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我倒是忘了,沈汛不在,他儿子在,你把请柬给他儿子沈。”
绝无漏网之鱼,是她的作风。
姜随撑着额头,看似无意的问,“礼金需不需要隐晦一提。”
“自然是要的,”权倾边说边向外走,“对了,事情说大点,礼金才能多收点。”
“好,”姜随无奈的回。
各位大臣在收到权倾的请柬时,都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吃的是什么生辰宴。
易府夜里来了客人,正是苏伟。
烛火耀耀,清茶袅袅,苏伟率先开口,“易兄,权倾宴请一事你怎么看。”
“怕是想收礼,”易忠横眉冷眼,“这女子一向贪得无厌,若不是她是先帝扶持的人,老夫早就杀了她。”
“杀了她,”苏伟冷笑,“易兄别嘴上说的好听,天下谁人不知权倾和你儿子易书有婚约在身,若不是恰逢先帝驾崩,现在你怕是都抱孙子了。”
一提到易书和权倾的名字,易忠面如吃土,语气不耐,“那个混账,不提也罢。”
“说来你这儿子有点意思,与父母不是一条心就罢了,竟然自立府邸。”苏伟半是嘲笑,半是探究。
易忠甩袖,“那混账和权倾就是一条心,”他拍桌而坐,“不说他们了,你且说说明日权倾宴请一事。”
“礼自然少不了,”苏伟冷笑,“可嘴在人身,怎么个说法就是另当别论了。”
“你的意思是……”易忠话未说尽,可意思不言而喻。
苏伟的半张脸隐藏在茶盏下,露出精光闪烁的眼,不怀好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