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会来此!?
群臣立马跪下,高声大喊,“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君朝抬抬手,直接走上了主桌坐下。
他坐下后,群臣才互相看看对方,慢慢的起身。
易书站了出来,“陛下,今儿这鱼味道可非同一般。”
“是,是吗,”君朝好奇的问,“说说,怎么个不一般。”
易书绕到马双面前,“这一切,应当由我们的马庄主来解释解释,山鱼庄的冷水鱼如何好吃了。”
“易掌教折煞小人了,”马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磕头,道,“回陛下,小人家的鱼之所以味泽鲜美,全然是因为小人喂养的乃是高山水,自带甘美。”
“如此便无其它了吗,”易书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双。
他在笑,笑容温文尔雅,可却让人毛骨悚然。
马双硬着头皮道,“陛下明鉴,易掌教明察,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那好,那便依你所言,鱼没问题,”易书笑了笑。
马双心里打鼓,不敢答话。
其间有人不解了。
李黔一向沉不住气,他大声问了出来,“易掌教,你既然说了鱼没问题,那你厉声逼问杨大人的妻妹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不少人将打量的目光投放到了杨亦身上。
杨亦挺直腰板,傲然如松,任人打量。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小声讨论权倾和易书二人的霸道行为。
君朝似笑非笑,“易掌教,如李爱卿所言,你是何道理,说来听听。”
“回陛下,”易书一个甩袖转身,单膝跪下,他抬着头,眼神坚毅,“臣要举报山鱼庄庄主马双私自豢养胭脂美人,进行买卖。”
易书的话,如天空一闪而过的巨雷,炸起了沉睡中的人们。
顿时,大堂热闹起来,像沸腾的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私语起来。
杨亦始终不动不语,只是站在那。
而马双也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抬头看着易书,一脸羞愤,“易掌教,说话要讲究证据。”
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向君朝,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小人冤枉啊,陛下明察。”
马双字字句句,悲愤泪下,好似易书把她怎么了。
易书不看马双,只看君朝,“陛下,愿陛下还无辜受害的少女一个公道。”
权倾默不作声,却陪着易书一起跪下。
君朝挑眉,笑问权倾,“你信他?还是说今日之事,是你们二人一起所为。”
“是,陛下,”权倾冷静回话,“臣在查胭脂美人时,现了山鱼庄的异样,恐怕与胭脂美人一事脱不了干系,便私下调查了一番,再与易掌教做戏,邀陛下与群臣来此一聚,就是为了当面掀开山鱼庄背后的遮羞布。”
其余大臣在听到权倾所言所语时,皆是嘴角抽筋,脸抽筋,眼睛也跟着抽筋。
好一个权倾和易书,明面上是查案,实际上是吃他们的礼。
他们高高兴兴来,白白送了钱给她二人。
众人气的两瓣嘴唇分家。
“说来听听,在山鱼庄现了什么,”君朝问。
权倾吸了一口气,“陛下稍等片刻,待臣的人回来,一切皆水落石出了。”
马双眼珠子溜溜转,她叫了起来,“陛下,陛下,冤枉啊,陛下怎可不查便听权掌教和易掌教的一面之词,就定了小人的罪啊。”
她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大堂里,“小人实在冤枉,小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生意,绝没有豢养什么胭脂美人一事啊。”
她心里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那就是她派人去找姜随了,她相信她的人会找到姜随,阻止他的行为。
马双这时看到角落处站的笔直的杨亦,又叫起来,“姐夫,杨大人,你说说话啊,我姐姐嫁与你,你就看着她的妹妹被人欺负吗?”
她的一声声质问落入了杨亦耳中。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杨亦身上。
杨亦不理会马双的骂骂咧咧,他正面直视君朝审视的目光。
他昂挺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陛下,臣只听从您的吩咐,若事实当真如此,臣绝不阻拦。”
“杨亦,”马双感到不可思议,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君朝得到杨亦的回话,笑了,“既然爱卿如此说了,那便看看权爱卿和易爱卿所言是真是假。”
权倾在得到君朝的肯定后。
她转身就给了马双一脚,她这一脚是下了力气的,稳准狠直踹马双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