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对他的款款而谈充耳不闻,反倒是抓到了其中一点,问,“尊夫人爱吃葡萄。”
“回权大人,”主人家道,“是的。”
“好,本教知道了,”权倾道,“带路吧。”
“是,大人,”主人家是个识趣人,知道他们二人不想再听了,便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姜随一言不,可心里却想了很多事,比如说为何当年珩芙想来这葡萄园摘葡萄,当真是一时兴起吗?
又为何跟君朝偷偷摸摸出宫游玩会恰巧听到葡萄园的事?
再然后让落花葡萄园成为了宫里葡萄的专属供应商。
这其中当真没有一点猫腻吗?
他是不信的。甚至还隐隐觉得这落花葡萄园就是她的地产。毕竟她是南国的祝容公主,当年逃出宫,必定有心腹保护,有的或许死在了路上,而活着的,一定会为她回国铺路。
姜随的心里钝痛,突然现,他与她相识多年,他爱了她那么多年,却对她一无所知。
他甚至连保护她的权利和能力都没有,一步步看着她越走越远,眼睁睁看着她深陷其中。
姜随的视线落在了权倾身上,他想她一定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才会问及关于尊夫人的事。
权倾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手指动了动。
姜随便走上前来,来到她旁边,“阿倾姐有事?”
“猜到了?”权倾话语轻松,没有丝毫不悦。
“嗯,”姜随偏头一问,“阿倾姐想怎么做。”
“明知故问,”权倾气笑了,她又偏头和易书说话,“都说了让你平时不要惯着小随,你看,这皮子不就痒痒了。”
“北亭说什么了,”易书问。
权倾唉声叹气,“他说你易掌教真不懂事,就该背着我走,亲手剥葡萄喂我。”
姜随震惊的看着权倾张着嘴说瞎话。
他朝憋笑的易书急忙解释,“易掌教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闲的。”
“你看,果真是皮痒了,”权倾看着姜随,挨近易书。
易书用折扇掩盖住偷笑,“其实我觉得北亭说得对,是我这个未婚夫失职了,望得到阿冶的原谅。”
姜随一听,乐了,“哎呀,阿倾姐,易掌教都说了是他的错,你还不快快爬上他的背,舒服舒服。”
“姜随,”权倾没料到易书会叛变,好看的狐狸眼凝着冰气,瞪着姜随,“你胆子不小啊。”
“跟着阿倾姐,胆子自然不能小,”姜随顺口一说,三两步躲到了易书那边。
易书又一脸无辜的摊开手,表示无辜和无奈。
让权倾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白了他们二人一人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走在前面的主人家停下来,道,“两位大人,过了这座木桥就到了,其他大人都在院子里。”
“好,”权倾道。
“大人们请,”主人家做了个“请”的姿势,又带着他们三人过桥,跨过门槛就进了葡萄院。
院如其名,院子里结着一蔓又一蔓的葡萄藤,肆意张扬的葡萄藤爬满藤架,人们便在藤下乘凉,品茶闲聊。
一串串碎玉般诱人水灵的葡萄在藤上尽情微笑,清甜的香气弥漫开,与浓郁的袅袅茶香相碰撞。
权倾他们三人一进去,就引起了注意,于是刹那间,周遭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