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有我,不是吗,城白,”权倾轻柔的声音带着安抚,一点点抚平易书心里的残缺不齐。
“阿冶,谢谢你,”易书道,“我说了这些,怕是惊扰你耳朵了。”
“不会,”权倾摇摇头,“城白,我很开心,开心你与我坦诚相见,开心你信任我。”
“是我该开心,身边有你,”易书道,“这是我的荣幸。”
权倾摇了摇头,没说话。
易书心里好受了,也想起了正事,“前两日祖母来信告诉我,她快要回京了。”
“易老夫人,”权倾眉头一挑,有些诧异,又了然道“看来是梅山不够好玩有趣。”
“或许是的,”易书提到易老夫人,唇畔的笑甜腻腻的,那是小辈对长辈喜爱的笑,“祖母啊,自从祖父走后就爱外出游玩了,她说年轻时为了祖父困于家宅,老了便要为自己而活。”
“易老夫人一直是位豪爽的人,”权倾道,“我啊,自年幼时就敬佩易老夫人。”
“阿冶向来是张抹蜜的嘴,”易书静静听着权倾的吹捧。
“城白这次可说错了,”权倾笑道,“我是真心喜欢老夫人,打心眼尊敬佩服她。”
“我也是,”易书没反驳,道,“我喜欢祖母,如同喜欢母亲。”
权倾此时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她的城白在此刻才是真正放下在易府受的难,回到了他本身。
不枉费她周转这一遭,果然易府是个祸害,回去一次就要费些精气神。
虽说要哄,可好歹他知道受了委屈要找人哄,而不是闷在心里……
台上的戏到了尾声,权倾和易书的谈话也将结束。
到了一曲戏后,他二人起身,同时转身。
来时的姑娘又负责将两人领出去。
车夫正靠着马车百无聊赖的打哈欠。
权倾二人一过去,他瞬间醒了瞌睡,搬下台阶放着,“大人们是回去还是再转转。”
“你看这天色还适合再转转吗,”权倾上马车的脚步一顿,偏着身子,好笑的问车夫。
车夫挠挠头,“都说入夜好办事,大人们漫步夜市也是极好的。”
易书在一旁忍俊不禁,“阿冶,你的人果然颇得你真传。”
权倾,“……”
她瞪了车夫一眼,“回去抄两遍经书。”
说完后就进了马车。
车夫“啊”的叫出来,他苦叫连天,将渴求的目光投向易书,他叫的百转千回,“易大人~”
易书无奈的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车夫便苦着一张脸。
易书怕忍不住,连忙上了马车。
车夫收了台阶,便驾车朝易书的公子府去。
马车内,易书道,“我与你一道回去,我的马车停在你门口的。”
“不用了,”权倾道,“你那马车我让车夫拉回去了,我送你回去便好。”
“嗯?”易书疑惑,“为何?”
“碍眼,”权倾想想又道,“因为我善良。”
易书正喝着茶,闻言一下子被茶水呛了,连声咳嗽起来。
权倾拍背的手都不情不愿的,“易城白,你真该死。”
易书抬头,微微泛红的脸颊,让人垂涎欲滴。
权倾不自然的偏过头。
等到了公子府,易书下了马车后,权倾便让车夫回府。
易书望着车轮留下的印迹呆。
这时,有人从暗夜中走出来,红衣隐藏在墨色下,透着诡异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