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揉揉程暄妍的头,又笑问,“如实说来,你和醉脂娘子是何时暗度陈仓了,竟悄悄瞒了我们许久。”
三人齐刷刷,目光灼热的紧盯着长醉,想把他烧出个洞来。
长醉羞涩的笑,他腼腆的挠着后脑勺,“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你们也知道我一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质不俗,为人谦虚有礼,又善解人意……”
权倾脸色逐渐难看,她硬着头皮打断长醉长篇大论的自我陶醉,“说重点,找打是吗。”
姜随按着眉心,“头都给我听大了。”
“就是就是,”程暄妍奋力的点头附和。
长醉,“……”
真不懂欣赏。
他无奈,只好吸吸气,换了一个绵绵的语调,“此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权倾忍无可忍,直接朝着长醉膝盖一踹,“看出来了,是真的皮子痒。”
长醉连忙嗷嗷的叫,抱着膝盖,双眸泛着水光,幽怨又可怜的看着权倾,“大人,你弄疼人家啦~”
眼看着权倾第二脚要紧随其后。
长醉膝盖也不疼了,语气转了十八个弯,迅速道,“两年前,一年多以前,我在机缘巧合下去了一趟红柳街,恰逢是娘子出楼夜,我又手痒,起了一较高下的劲,得了榜首,而醉脂也选中了我,我便有了与她一夜谈诗论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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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那三人面色好转,又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全盘托出,“醉脂问我叫什么,我想起大人说过,讨女子欢心,若是名字大有相同,事半功倍,我便告诉她我叫长醉,果然如大人所言,如此一来,她待我便热切起来,教为不同。”
长醉趁机偷看,权倾三人的面色果然在浮想联翩。
他又紧忙道,“这一来二去,我与她感情日渐深厚,当真起了不一般的情愫,直至半年前大人交代我云游三国,我与她这才断了见面机会,只留了书信来往。”
长醉接二连三的叹气,“大人是不知道,我一直偷偷掩藏这段感情,是多么不易,简直倍受折磨……”
在长醉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时,权倾却是目光呆滞,她摇头晃脑。
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声叹息,“好歹毒的美人计。”
长醉和程暄妍不明所以。
可姜随却是心知肚明,此刻也不由心疼权倾一柱香。
她千防万防,对苏遮左看右看,是百般不顺眼,如今却意想不到,自己的人竟然栽到了他的美人手上。
姜随憋不住,把头偏在一边,偷笑起来。
长醉轻轻的试探性叫了两声,“大人,大人,你怎么了,莫非看不上醉脂的身份。”
“看不上,”权倾自嘲一笑,又狠狠地剜了长醉几眼,“我倒不是看不上人家,只怕人家的主子看不上你。”
“主子……”长醉谈之色变,脑海里风云变幻。
程暄妍胆大,“大人,这望春楼背后的主子是谁,竟让大人都脸色大变。”
“哼,”权倾拉下脸来,“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不好,偏生看上了苏遮那个鬼机灵的人。”
她想到这就头疼,原本就对他多有偏见,眼下自己的人还看上了他的人,这要她如何拉下脸面去握手言和。
“苏遮,”长醉意外的叫出声来,“怎么会是他。”
他回京后,姜随和程暄妍也和他说过一些关于苏遮的事,譬如陛下拿权倾和易书当挡箭牌,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苏遮,现如今要他们放下往日纠葛,共同效力皇家。
长醉自然知晓权倾的性子,知道此刻她还未放下对苏遮的偏见,认为他没有实力与她并肩作战。
他为难起来,一时哑口无言。
正当这时,权倾又开口了,“罢了罢了,儿女情长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她直视长醉,语气认真,“只是长醉,若是你真心选中了醉脂娘子,想要与她共度余生,那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人家,定要真心相待,切记不可做逾越之事。”
长醉用力点点头,“大人放心,这些长醉知道。”
权倾又接着说,“至于苏遮那,待到时机合适,我会与他说清楚,至于怎么抉择,是他和醉脂娘子的事,而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你抱得美人归。”
“多谢大人,长醉感激不尽,”长醉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他们这些人,身心都是属于主子的,若是没有主子点头答应,就算醉脂当真倾心于他,也是万万不可能在一起的。
长醉先前只当她是寻常楼中女子,却不曾想她与他是同道中人。
他心中欣喜万分,眉目都染上了厚厚笑意。
长醉又小心一问,“不过大人是怎么得知我与醉脂一事的,我记得我一向保密,绝无外泄。”
权倾挑眉,“是吗,”她轻笑,“那日我同城白和姜随去你解忧居,你屋中可是一美人扇还未来得及收下。”
“原来如此,”长醉恍然大悟,“是我疏忽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