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茫然失措的看着暴怒的君朝,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都成为了暂时的哑巴。
率先开口的是易书,他站了出来,道,“皇上,生了何事?”
君朝怒道,“来人,把李轩给朕绑了。”
刹那间,隐隐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李轩被团团围住,他不解的质问,“北辰王,这是何意?”
君朝冷笑,“李轩,你还有脸问朕,你们南国在我北国做了什么勾当,心里不清楚吗?”
一瞬间,李轩的天塌了,他觉得昏天黑地,果然,最害怕的还是来了,他强打精神,装傻的问,“北辰王的话臣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吗,”君朝道,“把他们拉到中间来,朕要仔细看看他们的脸。”
“是,”李轩一行人被拉到中间,侍卫们毫不留情,一脚下去,他们直接跪地。
君朝又道,“除了李轩外,其余人嘴巴堵上,叽叽喳喳吵死了。”
“是。”
李轩吸了好几口气,一双眼睛溜溜的转,他的额头沁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君朝冷笑,“李轩,朕倒是想问问你们南国什么意思,谁给你们的胆子把军械打到朕的头上。”
李轩心里的弦绷断了,他咬紧牙关,依旧大呼冤枉。
君朝把手里的信纸举起来,“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他拍案,“还有这刻了南国芙蓉花的门牙又是什么。”
李轩心乱如麻,他没想到君朝竟然查到了这个地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稳定下来,“北辰王,您所说的臣确实一律不知,许是有人冤枉了臣,存心破坏我们南北两国的关系。”
他说的言真意切,一脸的真心,仿佛是真心为两国友谊着想。
君朝笑着拍手,拆开信封,开始大声朗读起来信中的内容。
他只是随意念了几句,李轩的面色便要白上几分,怕是死了几天的死人也比不过。他汗如雨下,人似被凌迟,煎熬的浑身起了疙瘩。
君朝笑看李轩的反应,道,“怎么样,远道而来的使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轩还在做垂死挣扎,狡辩道,“北辰王,这定是有人胡编乱造陷害臣,北辰王明鉴啊!”
他悲哀的大喊,喉咙抽痛,他已经料想到了自己的悲惨结局,怕是尸骨无存。
君朝先一脸同情,看戏似的看着李轩的挣扎,等看腻了,再缓缓开口,“李轩,你当朕是没头脑吗,还是你以为你的字迹旁人辨认不出来。”
李轩瘫坐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凝成一滩水,他呼吸困难,慌忙的擦汗,“北辰王,这实在是误会。”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如同他的脸色,像鬼一般。
“误会,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误会,”权倾插嘴了,她看出君朝以及懒得和李轩争辩,于是贴心的替换了他。
“还是说使者大人,”权倾走到李轩面前,“你以为我北国无人,活该被你们蒙在鼓里欺骗。”
李轩赫然瞪圆了眼睛,他没想到权倾张嘴就给他安了一个那么大的罪名,他矢口否认,“权掌教,望你不要胡说八道。”
“呵,”权倾冷笑,“证据确凿,使者大人却一直狡辩,不就是认为我北国好欺负。”
李轩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一口气堵辛苦,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张嘴就是胡来,“权掌教,意欲何为,为何要挑拨两国关系。”
“使者大人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了,”权倾没由来说了这句话,轻飘飘的,却让人后背凉,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易书看向了君朝,得到了君朝肯定的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易书不知何时,已经手拿利剑,站到了权倾旁边,他举剑,淡淡道,“天息三年,南国使者访北,见走私军械一事败露,恼羞成怒,欲刺杀北辰王,被当场赐死。”
说完,易书的利剑稳准狠,毫不留情的一剑割破了李轩的喉咙。
只见刹那间,李轩浑身抽搐着倒地,刺眼的鲜红一股股的,争先恐后的从他的脖子处跑出来,在地上欢快的跳舞,团成一朵大红花。
顿时,鸦雀无声,群臣皆是后怕的看向易书,那个白衣似雪,却杀人不眨眼,手握滴血利剑,眼神淡漠至极,仿佛死的是一只蚂蚁。
易书扔了见,转过身,跪下道,“臣已击杀逆贼,皇上安心。”
“好,好极了,”君朝用力拍手,站了起来,对权倾和易书的行为赞不绝口。
他道,“此事,朕绝不罢休,明日早朝,众爱卿记得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君朝说完,便拉着姜禾走了,全然不顾在场的所有人。
姜禾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鲜血里的李轩,破天荒的勾唇一笑,笑容有几分莫名其妙,又带着点瘆人。
君朝走后,易书缓缓起身,接过权倾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一起离开了。
于是,群臣心里只留下了一个想法,疯子,全都是疯子……
沈汛他们四个老狐狸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却也是实打实吃了一惊,心里对君朝他们的看法又不一样了。
人长大了,想要突破牢笼,便要锋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