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嘛?去试试嘛?好不好?”
沈韵水被她晃的头晕“好好好,先说好,我可以陪你去,但是我不应聘!”
方玉贞不死心:“小水儿,你不去,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伯母的生辰就要到了,我们用自己挣的钱给伯母买礼物,她得多辛慰啊?对不对?去嘛?去嘛?”
沈韵水被她磨得没了办法,一想这话也有道理,正好母亲有一个惦记了好久的胸针没舍得买,要是真能拿了银元,就把它买给母亲做礼物!
主意打定,沈韵水才点头应了。
方玉贞高兴的不得了,连连追问:“你同意了?太好了!可不能反悔的啊!”
沈韵水牵了她的手出去:“你几时见我说话不算话了?不反悔!”
……
同时,远在法租界的督军府家宅。
“督军,这个搬哪?”
“督军,表小姐哭闹不止!”
“督军,这些古董字画……”
“督军,……”
贺晋之不胜其扰“都闭嘴!二太太呢?管家呢?”
程廷山附耳过来“督军你忘了,二太太和管家置气,把管家给撵了,二太太平常又不谙俗物,丫鬟小厮只好来请教你了。”
眼前乱象丛生,贺晋之脑仁针扎一般的疼,一边指挥仆从按序就班分明职责,一边盘算着彻底了解这烂摊子。
只可恨红绡对这些俗物一窍不通,他一个威风凛凛的马上将军还得兼着管家,不是没了办法,他也不会动续弦的心思,半路夫妻,终归是有许多事儿!
“廷山,可见这府中没有主母还是不成,红绡是扶不起来了,看样子得好好挑拣个继室了。”
“督军这话有理,自大太太亡故,主母之位已空悬五年之久,也该找个人料理宅院了。”
两人正说着话,稚嫩的女童声传来“我要粉色的,谁要这个了?你眼睛、耳朵是漏了洞的!”
仆役连连道歉“表小姐,小的这就去换。”
“那还不快去!在这磨蹭什么?”
贺晋之看着不远处对奴仆颐指气使的魏含珠心下惆怅又愧疚:‘只怕这人并不好挑!’
程廷山拍拍贺晋之的肩膀“督军,你说,对方要是个精明强干却无盐的你要不要?”
贺晋之挑眉“多丑的?”
“治国齐家钟无艳,如何?”
贺晋之一拳捶他肩膀上“去你大爷的,老子也没有那么不挑口!”
程廷山捏着下巴“那你这要求可高了哦,貌比甄宓、武似妇好,不好找啊不好找!”
贺晋之难得轻松“少贫嘴,老子的地位摆着呢,哪家的姑娘不是随我挑?”
程廷山捂着嘴偷笑,贺晋之勾着他的头咬牙切齿的说:“你再笑,信不信我再塞你两个姨太太给弟妹儿解闷?把你的地位再降一降,让你回家都找不着门儿!”
程廷山立时笑不出来了“哪有你这样破坏下属夫妻感情的?我那院子现在都乌烟瘴气的!”
“桂儿弄了个什么宠爱名单,我想见我桂儿都得递牌子排队!你可放过我吧,再送两个我还活不活了!”
“你要是胡来,我就把这事儿抖出去,看哪个还敢来投奔你!”
“呦!还敢威胁我了,不错,有长进!”两人你来我往的胡说八道。
贺晋之突然按住程廷山飞舞的手,脸色晦暗“廷山,说到下属,最近得好好盯着秦元立。”
“我明白,这个二摆子督军想怎么处置?”
贺晋之厉色骤现“可杀之!”
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又各自忙碌去了。
贺晋之从怀里掏出个宝石戒指套到魏含珠手上,问她喜不喜欢,语气面容这时又柔和的不像话,多变难测,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