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前佳子盯着藤井树半框眼镜下的双眼。
藤井树没有当真,知道这是姑姑在开玩笑。
他不由挤出笑容说道
“松前女士,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种极其严肃的事情来开玩笑吧?这并不好笑,松前可是我的学生。”
“你看我像是在笑吗?”
藤井树“。”
“你刚才翻墙进了后苑是事实,对吧?”
“。”
“你有没有看到心春沐浴。”
藤井树很想说没有。
可后面有威严的神狐像,前面有严肃的神社大宫司。
两边的眼神都居高临下,让人压力山大。
“是,看到了。”藤井树果断承认。
“那不就行了。”松前佳子露出没有一丝笑意地笑来,“你觉得你不该为此事负责?”
“是应该负责,可怎么能订婚呢?现代又不是古代看上一眼。”
藤井树很想说只是看上一眼,问题不是很大?
可这话,他就是说不出口来。
因为这显得很不尊重松前的意见。
问题大不大这事,应该由松前来决定。
“决定了,三个月后。不,就下个月,和心春这孩子把婚订了。”
“我——”
“你不会认为这是要心春嫁给你吧?真是想得太美,你这是入赘,要改姓,是你伺候心春,而不是心春伺候你。”
“我还要给学生们上课。”
“辞了。”
“福利院那边也还需要我照顾。”
“让你岳父给你拨十亿捐款过去。”
给福利院十亿捐款?
藤井树狠狠心动了,可他只是笑笑,又摇头说道
“我不能接受。”
“藤井老师,你作为京都大学毕业的优等生,理应知道松前家的历史吧?”
“。知道。”
“您认为,松前家一直传承至今,靠的是什么?”
“实力。”
“是传统,是家风换作过往,我们松前家已经把你挂在天守阁上做成了人头风铃,您信不信?”
“。”
藤井树肯定信。
以前那个时代,贵族说一不二。
说要一个仆人死,那个仆人能立刻自己拿着刀对自己自刎——一方面是忠心,另一方面是怕会死得更惨。
一般人尚且如此,更别说一个偷窥大小姐洗澡的“贼人”。
不剐了眼睛,都对不起[松前]这个名号,以及门口、神社里面随处可见的四割菱丸家徽。
松前佳子继续说道
“可现代毕竟也是现代,松前家明面上还做不出有违时代背景的事来”
“。”这话绝对是威慑,对吧。
“要不要我给你说说目前松前家的所有家产有多少?在北海道乃至全国日本,掌控多少公司和资源?”
“不用说,我心里有数。”
“你认为松前家如何?”
“实力强大。”
“心春这孩子如何?”
“懂事、礼貌、学习成绩好,特会体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