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玄神色疑惑,不知如何应答;“芸儿姑娘有何苦衷?”
“家父,是被太子陷害的。”芸儿站撩起衣裙端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缓缓倾道;“家父早年审了边关一起杀良冒功的大案,因为是铁案,随家父下令斩了十几名边关军卒,但不想事情却不知为何被太子翻案,妄称家父是为了打击异己,并且捏造了家父数十条罪状。”
“但由于家父早年多有战功,皇上只是将家父下了诏狱,但是我却被冲入教司坊。”
“我多次寻求家父任职时期的挚友亲朋,而今他们却都已是太子一党。”
“就连朝中家父挚友王明德尚书现在都不愿意为我家伸冤。”
“而今我得知张大人两次拒绝太子,又多受皇上青睐,想来张大人定是为人正直之人,恳望张大人,帮家父沉冤昭雪!”
他说完掩面而泣。
张明玄面露难色,他与这个芸儿并没有什么交集,对于对方的唐突请求任何理由答应。
“芸儿姑娘,不是小生不帮你,而是我如今在朝中也是举步维艰,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明玄断然拒绝,起身抬手作揖,抬手开门转身,欲要离开。
“张大人!”
芸儿猛然起身叫住张明玄,她抬手从头上的黑中拔出一副玉钗,她左手拿玉钗右手打了一道指诀后,玉钗一头缓缓出现一股微弱的空间涟漪,接着放大出一个袖口大的黑漆漆洞口。
她右手插入玉钗扩散出的洞口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盒子。
张明玄心中震惊,面色淡然,轻叹一声,准备离去。
芸儿突然拉住张明玄的衣襟再次跪倒下去,接着将刚取出的木盒打开。
“你怎会有如此多的灵石!?”
盒子中整整齐齐摆放着二十多枚青光熠熠的下品灵石。
“不瞒张大人,家父早年在朝中为官,像家父这种高官,朝廷每年都会放一枚灵石,家父自知没有修行天赋多年积攒,为的就是小女能脱离太苍,而今小女以无心修行,只想帮家父沉冤昭雪。”
芸儿说完见那木盒又抬高几分,几乎贴到张明玄的脸上。
“这……”
张明玄面露难色,心中七上八下。
太子的灵石他不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忌惮皇帝,如今皇帝与太子之间的争斗看似是同室操戈,不相伯仲。
实际上张明玄极大可能推测,这皇帝李偲的谋略要比太子李璟高上那么一筹,所以才没有枉然站队。
若是收了这芸儿的灵石,那就只能站皇帝李偲的队了。
因为据这芸儿所说,他家父是太子李璟害的。
想了许久,张明玄徐徐问道;“芸儿姑娘,令尊怎么称呼?”
“家父……亓元清河”
“小女原名,亓元囝囝,如今只是在教坊司化名芸儿……”
芸儿说完掩面泣道。
敢和太子作对的都是她亓元囝囝的朋友。
几十年来,整个太苍帝国像张明玄如此有才华又敢和太子作对的人,在官场上已经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