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鸣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楚屿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有些烦躁,按道理说他恶心越星疏的目的达到了,可心中却为何没有任何痛快的感觉?
他打开了文件,上面有越星疏的笔记,楚屿没有察觉到脸上居然挂上了一个笑容:那个人长多大,字写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幼态,一笔一画写得极其认真。
越星疏回到办公桌,还没坐稳,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沈知佩:"越副总,我来平城了。"
越星疏对沈知佩的初印象不错,是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人。
做事也是有礼有节滴水不漏。
"出差吗?还请沈总给我留一个请你吃饭的时间。"越星疏回复道。
"私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若你今晚没事,可以约到今晚。"沈知佩道。
"行,我订好地方,给沈总地址。"越星疏本来想找助理订餐厅,但想了想说还是决定自己订了地方。
下班刚出了公司的门,他看到好像是楚屿带着洛鸣走了。
他本想消息跟楚屿说一声,自己晚上不回家做饭了,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越星疏站在门口,看着楚屿的车消失在街角,他低头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
脖颈的骨节凸出的明显,撑起薄薄的皮肤。
头顶的天空只有方寸大小,是他无法逃脱的牢笼。
心被困在这里,那一头牵着线的却是一个自己抓不住摸不到的人。
沈知佩居然提前到了,手里捧着一束花。
越星疏哭笑不得:"沈总这是佳人还有约?"
沈知佩把花递了过来:"送你的。"
越星疏愣住了,看着手里的一大捧玫瑰花缓了半天:"这,不合适吧?"
沈知佩笑:"时间来不及,花店来不及包别的,只剩这一束玫瑰了。"
越星疏露出来一个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沈总,不送花也是可以的。"
沈知佩点头:"下次不送了,走吧,我都饿了。"
越星疏深呼一口气,总不能当人的面把花扔进垃圾桶,尴尬的抱着一束玫瑰走进了餐厅。
好在越星疏订的餐厅比较小众,人不是很多,他脸皮微红,走进了包厢。
一束花横亘在两个人面前,原本越星疏以为的轻松聊天被生生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氛。
他心里微微有些恼怒,只是沈知佩也没挑破,自己也不好作。
一顿饭吃的越星疏有些气闷。
从餐厅出来,他决绝了沈知佩散步的邀请。
他把花放在了后排,跟沈知佩告别了。
沈知佩看了看被越星疏一把塞进车的花,不由得笑了:"星疏,今天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歉,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再约。"
越星疏本就是好性子,一听沈知佩语气诚恳,不由觉得自己过分了:"没,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沈知佩没有客气,他不愿错过和越星疏相处的机会:"若是方便我把酒店位置给你。"
越星疏想了想,反正是把人送走,便答应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看了看后座上的花,有一刻失神,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花,静静在黑夜里绽放的美,让他觉得又凄凉又心痛。
他想了想还是把花从车上拿了下来,美没有错,错的是送来美的人。
有那么一刻他居然想了想,若是送花的人是楚屿会怎么样?
越星疏赶紧摇摇头,他不敢不能想,才能忍着看楚屿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没有离开,他若是再让自己生出一丁点儿的念想,心脏便会出窒息般的痛苦。
太难了。
越星疏深深呼了一口气,抱着花打开了家门。
客厅的灯是暗的,但是越星疏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房间里楚屿的气息。
"你去哪了?"一个冰凉的声音带着被压抑住的怒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