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屿关上了门,越星疏看着自己身上那道伤痕,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涩。
他简单洗漱过后躺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呆,困意逐渐袭来,手机突然响了。
越星疏拿了起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接了:"喂,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你好,哪位?"越星疏看了看手机屏幕疑惑道:"有事吗?"
"对不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完这三个字,电话挂断了。
越星疏皱眉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2点多了,他把手机放到一旁。
可能是谁打错了。
他躺回了床上,不知为什么,突然睡意全无。
他重新打开了今天杨奇的视频,络鸣外婆控诉的声泪俱下,他有些头疼,好在舆论暂时控制住了,那篇公关文他重新看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不了,否则引起二次酵就更难控制了。
就在他要关掉视频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戴着帽子的人的身影从那个视频中一晃而过。
越星疏心中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暂停截图后放大了,非常模糊的一个轮廓,他看不出什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不过是一个不小心出镜了的路人罢了。"
他关掉了视频,脑子里乱哄哄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了点低烧,脸颊泛着潮红,他喝了点伤风感冒的药,走到厨房做早餐。
楚屿也下了楼,看到越星疏在厨房,把他推到了椅子上:"是不是感冒了?我去吧,你休息。"
越星疏看着楚屿没有说话。
"我刚下来的时候听到你咳嗽了两声。"楚屿摸了摸他的头道:"今天在家休息,别去公司了。"
越星疏没有抗拒,坐到了椅子上道:"早饭你做,但是公司今天必须要去一趟。"
楚屿笑道:"是络鸣外婆的事?"
越星疏诧异的看了楚屿一眼:"你知道?"
楚屿冰箱里拿出两颗蛋,转过头笑道:"你什么眼神?与山出了状况,我怎么能不知道?"
越星疏有些不好意思撇撇嘴:"哦,您还知道自己有个与山。"
楚屿弄好了早餐,端了过来:"疏疏,我想跟你说件事。"
越星疏拿了一块烤好的面包咬了一口,咔呲咔呲,松脆的面包屑掉了下来,沾到他的嘴角。
楚屿很自然给他擦了擦嘴角道:"有人想收购与山。"
越星疏刚端起来的杯子被他咚一声放回了桌子:"我不同意!"
楚屿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背道:"看你瘦成什么了,谈个合同把自己搞一身的伤,卖与山的钱够你一辈子吃喝玩乐了,想在家就在家,不想在家我就陪你出去玩。"
越星疏手里的面包几乎被他捏碎成渣了,他看着楚屿的眼睛,咬住的颤抖的嘴唇,突然眼眶一点一点红了:"楚哥…求你…我错了,我不该…"
他说不下去,越星疏也不知道自己不该什么…但他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让楚屿不开心了…
他活了二十五年,就做了两件事,一件是爱楚屿,另一件就是经营与山…
第一件事注定了悲剧收场,第二件事是他真的非常用心,几乎呕心沥血再去做了,他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放手…
他伸手抓住了楚屿的手往自己身上胡乱放,因为害怕而急促喘息,他的手指根本控制不住的颤抖:"楚哥…我可以…求你…"
越星疏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大半个胸膛,昨天的伤痕还未消,他顾不得这么多,把楚屿的手放在了自己胸上:"能不能…别…"
楚屿皱紧眉头,打断了越星疏,抽出了手把他扯到肩头的衣服搭了回去,声音低沉:"疏疏,别这样。"
越星疏愣住了,看着楚屿冷峻的脸瞬间没有了办法,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似乎只剩下身体了,楚屿若是连他的身体都想要的话,他还能拿什么去交换?
眼泪突然一颗一颗砸了下来…
楚屿看得心酸,他知道与山在越星疏心中分量很重,却没想到会重到这个地步,重到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
他瞬间有些生气,越星疏愿意用身体讨好自己,却对自己的真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之门外。
"楚哥…我只有这个了…"越星疏怯懦开口,被穿回去的衣服又被他亲手解开了,他的手抖的厉害,每一颗扣子都解地困难。
纤薄的胸膛强忍着屈辱微微颤抖,他的下巴上还挂着一颗刚才流下的泪珠,失去的温度,凉得心寒。
楚屿心中所有的恼怒心酸最终化成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伸手把越星疏抱进了怀里:"疏疏,别这样,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越星疏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他静静靠在楚屿的身上,觉得自己被自己彻底的出卖了,赤裸的剖白,做出了最肮脏的交易。
他伸出手环住了楚屿的背,这一次他终于抱住了楚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