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帝把奏折重重拍在御案上,“该!”
御街上,严从铮执意要送叶娇回去。
安国公府的马车已经拉着叶夫人离开了,叶娇没有车,就这么走回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不用。”叶娇道,“我要真想杀他,现在他已经进棺材了。我就是生气,太生气!”
“你们……”严从铮俊逸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舒展,“不是清晨还好好的吗?”
作为严家的长子,今日严从铮也去长公主府吊唁过。
密集的人群中,他看向叶娇,叶娇看着李策,她还笑着眨了眨眼。
“我问你,”叶娇把散乱的头重束好,钗插紧,“长安城没人喜欢我吗?”
一瞬间,严从铮像是回到了书院的学堂里,夫子突然提问了他知道,却不敢回答的问题。
“我……”他的手紧紧握住刀柄,那里还停留着她的温度,“不知道。”
叶娇一面往前走一面翻折衣袖,瞪了严从铮一眼。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你不是四书五经过目不忘吗?当初在书院,傅明烛学习不如你,还自惭形秽过。”
严从铮没有回答,他默默走在叶娇身边。
他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像今日这样,陪她走一段路。
叶娇继续自言自语着:“的确清早还好好的,这会儿他突然变了卦。不娶我了,还气我,还说难听的话,比肃王都可恶了。”
严从铮猛然抬头,心中像有一棵埋在密林深处的竹笋,破土而出。
“好了,你回去忙吧,”叶娇对严从铮摆摆手,“多谢你今天帮忙,改日请你吃酒。对了,明日我就要到京兆府做武侯长了,往后巡街遇到,还请指挥使大人让条路出来哦。”
她又露出一丝笑,虽然笑得勉强,看来却没有被今天的事击垮。
叶娇要做武侯长的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不是胡闹吗?”
宰相傅谦府上,正在准备婚礼的傅明烛听到消息,顿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