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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踏入军营的周折（第2页）

他自己深有体会，书写和书画能力，就能直接知道该同志这方面整体素质，还与今后的个人展有一定的关系。但他那时真没有做出的决定的权力和建议的力度。

当时能遇到像研品东这样的青年真是少之又少。专业学校停了多年招生，在这个年龄段的以农业社为主是小县城征兵，遇到一个觉得很是难得。

了解了他的家庭背景后，单勤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动一次脑筋。当时情况生变化后，他有自己的看法，因他想到了兵种招收改变，也确实不是征兵的某一位军人能说了算数的事情，只能回军区后，尽自己最大努力争取一次说服领导决策的“游说”。

但在内心还没有绝对的把握时，如当时把想法明确的告诉研品东，万一有什么不顺利的情况出现，他不想把这一次的失望由自己再添加向于他。

就考虑与同行的赵排长商定后共同回军区，协力去办这件事情······

想不到的是，军区的长们一听来意，先表扬他们现人才、关爱人才、掘人才；还表扬他们是信任和了解领导、关心部队建设展，惺惺相惜有才华的年轻人。也分析了原来的征兵队长其实也是有珍惜“人才”的思量，考虑到严品正应该到专业学校及其它平台更能挥他的特长等等，但他们最直接认为目前军队也是很需要这类新兵的。

军区长当即就安排他们他两返回接兵，又还增派了一名老兵协同接人。

这在那个年代的征兵史上都是一个少有的“举措”，灵活机动的用人情形，在主动的观念上体现了出来。

研品东就这样在那大谈政治、严格家庭出身、挑剔农业户口、从严分析社会关系、注重听取推荐评议的年代，自己全是短板的无奈和迷茫中，仍然有动人的奇迹降临于他。

周围的不少老师、同学、以及对他有所了解的人，给了他许多无声的帮助和鼓舞。他口中说不出一个“谢”字，心里的感激完全跨越了自身局限的胸廓。

在这一家就只有母亲和儿子的白子家庭，经过一次周折，最终送子参军，平淡的生活中透出了喜悦，无声中感染着四位军人和周围的一切，一切闪着兴奋，跳着活跃······

研母采回新鲜的桑叶——这个初春季节并不多的嫩叶，洗净捣成泥状，加水用纱布过滤浆，再加了少许的豌豆粉，用灶灰的淡清水混合，铁锅中熬搅成糊状，等待冷却就成了犒劳大家的、母亲认为最丰盛最有意义的“寒食”。

冷却后的绿色凉粉，富有弹性，半透明状，切开成指头大小的条状装碗，合上可口的调料，那桑叶的清香与特殊的酸辣味沁入心脾，似乎一文不值，又千金难买，是难得的色香味具全、终身难忘的“一碗绿粉”。

母亲称这种“粉”为“桑叶绿粉”，酸液是白族语言:“ganxion”，译音（亁芎），译意：酸香调料。——也就是用石膏点豆腐，过滤后得到的略带黄色的液体，在温暖的夏天，静置两天再加上一种“末尾粮酒”类的少许液体，防变质及提香味就可食用；若在冬至前后凉放数日才能食用。得到的一种一年四季可用的富含营养——与现代时髦称“纳豆液、开菲尔液、酵素、益生菌”之类的液体有相近之处，是清香可口有益“肠——脑循环”诸多优点的酸味调料，加上一筷子自家腌制的有辣味及茴香籽味的酸菜，滴上几滴炼好的菜籽香油。

还加上一撮新鲜爆炒的花椒嫩尖，这是以香为主，香中显麻的“植物尖尖”类的绝味配菜。有着严格的季节性：清明及往后的两至四个节气中才能品到它的美味和芳香。

研品东清楚母亲的特长是在丝绸上锈出鸳鸯和牡丹芍药，另外是有点写诗作画和拉开马步练写大字的有异于周围人的小本领，也知道她这手艺在当时少有人用心去做这样的行当来维持生存······就没尝过她这样的一碗绿色清香凉粉，吃下去，那才叫一个“爽”。

四位军人从未在“老乡”家吃过任何东西，别说有纪律在身，也有军人气度约束，还有说不出的尴尬。

这些都毫无防备的全形成这次例外，都没听说过天底下有这样的美食。开头只想试个口味，可试过后干脆都来上两碗。

口中及胃中的满意荡漾于颜面，久久停留，军民一家的融合感在最普通的饮食文化中显出乎平常的融洽。

研品东还是忍不住问妈妈这碗凉粉是什么时候学到手的？可不可以对我们大家透露一下？

研妈妈露出难得的笑容，慢慢地说：“这是比现在都还贫困时保命的一道私菜，从你出生一直到六至七岁才缓慢走出饥饿的恐惧。在你一岁生日时，那时的食物匮乏到了顶峰时刻，你父亲就做了这道难忘的‘凉粉’做庆贺晏，配料没这次齐全，只是以‘口述名称加以’添加，也足以够味了”。

母亲看到大家吃得欢心，她随口吟出几句小诗作结束语。

《绿粉》

成日施蚕线

偶寻叶粉尝

思君忆美味

兴到解今馋

他——研品东，终于离开了那比自己更坚强的母亲，走上了扛枪卫国的光明大道。他深深地感谢这唯一的亲人，用她的一言一行在感染和教育着自己。她像一束聚集的光，指引他往前行进。使他学会努力，强化自己；学着坚韧，帮助别人、从不抱怨！

他——得到一个“军人”的身份，就感觉得到一座山。这是革命熔炉，是革命的大学校。

这位大战“猫儿坡”的排长，见证大自然的残酷，人力之渺小。也意识到努力在方向面前，黯然失色；口号声再大，也不及耐下心来学习和思考如何顺应自然、改造自然，最重要的还是征服自然。

他觉得自己有吃苦的能耐、有各种知识学习的决心，相信自己在这所革命的熔炉中会能得到淬炼，得到升华。

时光一下就跳过了四年多，改革开放的时代潮流被研品东在部队的第三年就风风火火地撞了个正着，他的弱项被强劲的春风吹得一时见不到了行踪。

他每接到一个任务或到的任何一个岗位，都散着他很自然的个人优势。

四年当中，他从一个新兵，先从班长到成为一名真正的排长。他逐渐理解了曾经的征兵队长当时的举动与那些有点奇怪的语言；他也没有辜负单勤干事的“伯乐”识才，没有辜负军区长们的厚爱、也没辜负他母亲那坚毅聪慧又时时散果敢的弱单母亲；没有辜负他那帮真心实意地耽心他，被社会和部队再次落选后帮助他的小赵、郑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