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是互为强势状态下的追求动力,或是逼人气息中的奋进共鸣”。
“但你可能对他提供的优越条件不说视若罔闻,起码是最终不能说动你……”
“你在这一层面上顾足了我的脸面和尊严,使我感动这十多年来追逐的值得,这就是我的思考模式有与众不同的地方。现觉得我的人生轨迹和人生取向方面都获得了可喜的成就,起码我自己是这样认为。”
成琼隽听了以上一席他自内心的话语,每个字都“敲击”到了她的心底,一阵闷痛、一阵自我责备。最深最沉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
“那你!是不是当时就已猜到我就在这个医院了,对不对?”成琼隽十分惊奇地问道。
“没有,没有!但我最后一次与他交谈时感觉到他就想追寻像你这样的女子。我看得出他的决心,也估计得到他的自信。他不一定明说,心底可能早已在酝酿中,不知是不是这样?我知道你们女子间的直觉很厉害,但我们男士之间这方面的估判也是有迹可循的。”
成琼隽缓缓点头,心中仍有惊讶略过。但总体不得不在内心佩服他的直觉。她感觉到他敏锐的头脑在漫长的岁月中,自己也自然接受了审核。低水平的回答道:“你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啊!”
他紧接着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咬定心中的向往,秉持那份绝不放弃的理念,从悄无声息中去寻找蛛丝马迹罢了!”
“那你是打架受伤的呢还是逃跑受伤?”他突然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直接问。
成琼隽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面摇头否认、一面不慌不忙的说道:“都—都不是,我是下餐厅台阶时摔伤的,与他毫无关系!”
她这时“稳重”地说道:“我想他会以为我早已离开佛山市了。你想不想趁现在还没走离佛山的机会找他再叙一番?各取所需?”
冯博魁这时才把视野“放”到了飘窗外面,看到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灿烂,一树树绿叶好像都在听他的表述,充满静谧与好奇。他一面摇头拒绝,一面沉思了好一阵子后也长长的叹息后才说:“现在还去找他,那就是无聊至极了,更是我俩一起降档次了。”
他此时想到了一点“理论”基础,但眼面前还不能说。那是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大意是:真正有心智的女性都有着反人性的一面,因为她们懂得面对越有高级的精神需求时,越要克制和煎熬、懂得延迟满足而不是立即选择放纵。
他其实一直存在这种异样的心思,但又在心底似乎给予“实在而赞许”的支持。所以仍然没有放弃追逐这种反人性中向往高级的克制。
冯博魁继续说:“我这次无奈的冲出体制来到广州,这是我生命中最大胆的一次放纵,也许是我一生的拐点。”
“近三个月来,我在广州走了十多个大小城市,为了留下固定的地址,我的往返虽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调研范围,也增加我的重复路程。但我不仅与你这样相会,另一方面是我系统的调研了电视有线与无线的结合与差转的技术,目前在城市、乡村、街道的改装需求状况,也作了其他建筑工程技术要求、以及承包整合等等方面的自我评估及后期展的思考的方向性考察。我也是第一次真实的偏细致的思考和设计人生,并也投入大量的时间,用钻在书本上的知识来逐渐充实自己。如果没有这样的周折,我也许一直躺倒在“舒适窝里”,那与这些难得的经历就无缘了。”
“我现在基本有了第一手的技术规划方案,虽然不算成熟,城乡间与地域间的差别不小,但有可比性,还有一定的前瞻性借鉴,心中多少有些底气,基本作出了改变后半生并要付诸于实的现实决定。”
成琼隽靠在他的右膀湾处,像一只尚未断奶的羊羔,微微的仰着头,专注地看着他说话的模样,时不时出嗯!嗯!的回应,她以前几乎从未“真实”的去注视——他本来就具备的帅气智慧集聚一体的、即平和又兼带自信的男子汉气息十足的、一个对自己一追到底的人。
眼前的成琼隽,已不是年轻时那样傲气十足的样子,全然是他一直想象中愿意出现的与过往不同的“娇妻姿态”:有高度运转的思维、与感受得到的期待、强有力度的注视审美、果敢而坚定的行动准则、一份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一份迷人而随时在思考的神情、依然显得出别有神姿的“小鸟依人”。有着追逐男士的强势与主导地位、还有强有力维护自身的带有尊贵气息的女人独特风味。
他停停讲,又讲讲停,一次次低头看看她,用下巴的“摆动”去“感知”她那柔顺的一头乌和莹洁光滑的皮肤。
两人无言的对看中,也加注了不少的“补白”。使他十分满足的感觉得到成琼隽一直在认真并随着他的讲述,她是那种“递进式与连环式”的追逐与倾听。
他最喜欢听她嗯!嗯的回声,此时没有了倔强与刁钻挑剔的“女神姿态”。
他又时不时的去感觉她轻巧的动荡。这让他的话匣子一下子面对最想打开的人嘣裂开来,也第一次放开的扑向‘情海’岸边,不愿停泊。也是自己一直在寻求并渴望到达的港湾,在温暖平静的海风中、向着前方理想的旗帜,平缓又热切的靠近。
眼前,就是久别重逢“女友”的“他乡遇故知”、在原来不确定的因素中真实地遇到的心中的“爱人”,千言万语说不完。
用时间的代价,青春昂贵的花样年华,使他明白,爱一个人,放一份真情,不是完全的一本正经所能俘获;而是用执着加“才干”、再加无数的迷茫、带着不太悲观的自愿自信与自身的性格、再加个体素质等等叠加的追求路上,反复推倒又反复回头的鼓励与坚持。
这最艰难的一年多时间里,只有从她不多的单方面信件中了解到一些情况,在残酷的等待与追寻中,并没有感觉现她的两只脚踩在“两只船”上,按现在的话说,是她的情感方面没有露出不愿面对的“马脚“,或是说她没有其他选择的迹象”。这最终一直给自己的追逐留存的信心所在。那时还没有简洁便利的电话及通讯条件,使自己的好多的心里话积压了几大箩筐的感觉。
他反复明知故问的问她想不想听他这一年多中的有趣见闻,见她总是毫无厌倦之感,而是饶有兴趣并带笑容的点头。于是就开始了他长长的“独到见闻”及“今后规划”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