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換好出門的衣服,有些擔心地看向溫寒:「你一個人,沒事?」
溫寒一邊喝茶一邊看書,頭也不抬地回:「沒事,你去吧。」
秦風:「你要是易感期開始,就馬上打我通迅,我會趕回來。」
溫寒:「嗯。」
秦風:「舒緩劑放手邊。」
溫寒:「放了。」
秦風想過一圈,覺得沒什麼要交代的了,看看時間快趕不及,便下樓出門。
這是高中畢業後的頭一次聚會,大多數人還是積極響應。秦風到的時候,其餘人都已經來了七七八八。
他一進包間,頓時引起一陣起鬨。ss級的名頭,現在已經是無人不曉。
秦風簽過到,給組織的同學轉過費用,就先去問候趙老師。
趙老師是班主任,教的那門課是秦風的弱項。當年秦風為了和溫寒爭第一,沒少厚著臉皮找她指導。
見到秦風這個尖子生,趙老師也很高興,拉著他聊了好一會兒,又笑道:「見到你就想起溫寒。他呢,來了嗎?」
秦風還沒答,旁邊的班長先說:「他都沒回我消息,應該是不會來了。」
又有一個人接話:「溫寒不來就不來吧,他那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和我們玩不到一塊,來了反而會冷場。有秦風在就好。」
秦風臉上的笑意立刻淡了,瞥過去一眼。
那人還對他笑:「你和溫寒上同一所大學,在學校里還避不開,放假回來總算可以不用見他。」
趙老師一聽,擔心地問:「秦風,你和溫寒在大學裡還不對付?」
秦風收回目光,對趙老師道:「沒有,我們現在和平共處。」
趙老師拍拍他手臂:「那就好。不是小孩子了,大學和高中的單純環境不一樣,別再鬧意氣之爭,沒必要。」
秦風笑笑,再說過幾句,就去尋高立伍旁邊的位子。
一邊坐下,秦風一邊都有些恍惚。
畢業之後的生活和以前枯燥的學習完全不一樣,發生過那麼多事,他都快忘了。以前他和溫寒不對付,除了高立伍,班上甚至沒人知道他們兩人是鄰居,兩家關係還很親密,只知道他們是從小學就一直相互較量的死對頭。
晚飯吃得很熱鬧,不少人都來找秦風碰杯喝酒。不過他每次只抿一小口,總共也沒喝幾杯。
吃完飯,一群人起鬨著去kTV續攤。
秦風看趙老師走了,心裡又惦記著溫寒的易感期,本來也想走。但不少人拉著他不准走,他實在有些抹不臉,就準備坐一下再走。
然而,過去剛坐沒一會兒,他就後悔了。
大概是先前喝過酒,加上kTV里燈光暗音樂聲大的氣氛,先前吃飯時只是暗著恭維秦風的那些人,現在馬屁拍得更是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