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我二十歲那年,去國外治病,秦叔托那時候同在國外的譚冰照顧我,那四年,可以說我和他是相依為命,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把彼此視為兄妹,或者說,更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有一點她沒說的是,她心裡一直對譚冰有愧意,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插足到秦德明和譚雲舒之間,也許,他們夫妻根本不會離婚,譚雲舒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客死異鄉。
譚冰心裡或許是恨秦德明的,更恨許靜,卻從沒把這種恨轉嫁到齊郁身上。
相反,還對她像妹妹一樣照顧。
齊郁把這歸結於他和秦德明一樣,父子兩個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才換來她為了秦氏,為了譚冰而義無反顧。
楊銘點頭,對她說的話表示理解:「所以,你為了救他,並不在意是否會得罪周家。」
齊郁卻誠實地笑道:「我怕啊,誰說我不怕?但難道僅僅因為害怕,該做的事就不去做嗎?」
「楊律師,如果是你的親人,為了你而惹上不該惹的人,要坐牢,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你會因為懼怕對方,而對自己的親人見死不救嗎?」
那雙清澈分明的眼睛,像一汪靜靜的湖水,讓人心神寧靜。
楊銘重打量了眼齊郁。
雖然今天是第二次見面,但她給自己的感覺還是挺明顯的。
文靜又柔弱,好像輕輕一折就能折斷似的。
他之前還不解,以程稷南的眼光,怎麼就偏偏對她這麼上心?
僅僅是因為臉蛋長得漂亮?
可是剛剛那段話,卻讓他對齊郁有了的認知。
良久,楊銘微微莞爾,回道:「當然不會。」
齊郁抿笑而笑,目光又落回文件上。
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談話,以程稷南坐的位置,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的,但看神情,又不像是在研究案情。
他留意到齊郁望著楊銘時,笑容坦然,和面對自己時那份糾結、惶恐,又小心翼翼的神態完全不一樣。
甚至讓他想起六年前的齊郁。
那才是她真實的,鮮活的樣子。
他別過眼去看窗外的風景,默默喝著咖啡,再回過頭時,只有楊銘一個人在低頭看文件。
他坐回剛才的位置,下顎一點,問道:「人呢?」
楊銘頭都沒抬,順嘴反問了句:「我不是人哪?」
齊郁不在,面對程稷南,他又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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