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亦不相同。
心与心相连,点点如杜鹃泣血,忍人间惨景。
二字似同非同。
……
……
竹应叟猛地一顿竹幡,幡上黄布的那些血字咒语猛地亮了起来。每一个字地四周都似乎被绣上了一道青素发光的边纹,看着异常美丽。
最末那两个心字猛地一黯,“心”字上的三个点竟似乎要从竹幡上跳跃出来。
殷红的点,像血一样。心头之血。
竹应叟地面sè苍白着,胸膛猛地一动,心血来cháo,自喉间喷出……却不是一团血雾,反而是一道素青的光雾,随着竹幡的指引,黄布的轻扇,缓缓然向着基地a区内的每一处毒人群聚集室里飘去。
这是他的本命真元,木门长老的最后一口”气”。
青雾一上人身,果然毒人群的溃烂之象马上有所好转。
竹应叟扶着青竹幡。脸上苍白之sè大作,皱纹渐起。看上去无比疲惫,忽然缓缓叹了一口气,一直闭着的双眼里急速转动的眼珠也安静了下来。
他就这样扶着青竹幡,稳定地站在a区地门口,就像是保佑家人平安的门神一样。
“竹老已经归去。”
泰童儿站在室地门口,离那张病床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看着坐在床上的泰临川。
泰临川此时正盘膝坐在床上。双目微闭,两手结着道诀,轻轻搁在膝头,似乎正在抵抗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动着,似乎体内感受到了某种痛苦。
空气交换系统还在正常地运行,室内有风吹过,窗上那个薄薄的液晶电视上,也正是风吹草低的场景。
风拂过泰临川微乱的眉,一丝眉毛颓然无力地落了下来。
……
……
“很厉害地毒。我也没有办法逼出来。”秦临川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站在门口的儿子,淡淡道:“找到那位仙家没有?”
秦童儿微微低头:“没樱已经派出几个组突进地面,但没有消息回来。”
秦临川叹了口气:“实力相差太远,根本无法发现仙家,便要送命。”他从病床上站起身来,忽然眉头一皱,摸着胸口,很心地转身向着床头咳了两声。
“父亲……”泰童儿抬头,微微皱眉。
“在这儿等死吗?”泰临川微笑道:“我上地面看一看。”
“是。”秦童儿退出门外,让开一条道路。
泰临川却不急着离开,反而轻声道:“之所以处会落到今,我应该负主要的责任,是我将这些人拖入到这场很没有道理的战箐当……但……我其实只是一直想找个出路,想在如今这个社会,给修行的人们找一个出路,找到我们应该有的角sè,到了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泰童儿笔直地站立着,像个军人一样沉默着。
“有两座大山一直压在我们的身上,一边是庭,一边……”泰临川微笑道:“我与竹应叟是同代师兄弟,你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我们时候经常要在下各个寺庙里扑杀一些很神秘的人物,那时候的惨状,其实比今好不到哪里去。”
“更可怕地是,上代的上三弟子,在付出数百甚至数千饶代价,上承旨,在寺庙里抹去那些神秘人物地痕迹后,还被迫要去归元寺。”
“如果四年的时候,梓儿能够杀死归元寺里易行的师傅,那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情,我可以很容易地做出选择。”
“很可惜,没樱”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我不愿意再承着,把你们这些年青饶鲜血洒在那些地方。”
……
……沉默少许,秦临面sè闪过一丝莫名之sè,缓缓道:“也许我错了。”
泰童儿一直没有话,只是听着——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听见父亲的话。
泰临川嗜茶,茶不离手。已经了毒,虽然眼下用强大的道力压制着体内地毒素,但如果上地面遇见仙人,双方交战。必然会毒发身亡。
泰临川的身体渐渐在空变淡,用着瞬移的法诀,离开了这处基地,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保住竹应叟遗骸,半时后如果没有消失,全员撤离,去昆仑。”
昆仑是上三的发源地,但如果撤离地话,这基地里的人们至少有一半会在疯狂的幽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