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懷裡,雙臂環著他的脖頸,十足的依戀。
祁渡將她放置在玉榻上,解開她的衣裙。
衣裳落下,露出斑斑點點傷痕的身體。
他的眸色倏然一深,指腹觸碰著上面因著墮妖而產生的傷口。
他一碰,塗蘿便一個哆嗦。
還是很疼的。
塗蘿想。
八十一次剜骨放血,重塑筋骨,最疼的時候,她恨不得就這麼立地消亡過去。
可每次她以為這就是最痛了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太過天真了——
還有更痛的。
那是段不堪回的記憶。
只要想起,便覺得渾身輕顫,冷汗直冒。
祁渡感受到她的變化,也躺了下去,將她攬在懷中,「冷麼?」
他都不用問,只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墮妖的餘毒又發作了。
離火屋雖然熱脈涌動,但也只是暫時緩解塗蘿的病痛。
倘若真的發作起來,她還是會痛得眼淚直冒。
可她卻很少真的在他面前掉眼淚。
平時咋咋呼呼、一點小事就要喊疼喊累的人,真到了疼的時候,反而一聲不吭了。
塗蘿搖搖頭,只緊閉著眼,靠在他懷中,「抱一抱就不冷了……」
祁渡撥開她汗濕的發,吻了吻她的額頭,「嗯。」
他的眸色很沉,聲音更啞,翻湧著晦澀的暗流。
言語顯得蒼白,只有相擁的溫度是真實的。
塗蘿緩過那一陣陣的疼痛,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明月高懸,萬籟俱寂。
一抹紅色的影子偷偷溜進離火屋,很快便立在玉榻前,小心地注視著榻上相擁的兩人。
嘴裡嘀咕道:「感情還不錯嘛……」
竟然都是抱著睡的。
紅影定定地看了一會,輕手輕腳地溜到祁渡那一側,咽了咽口水。
月光下,這個男人的臉完美得像在發光。
比人間所有看過的男色加起來都要絕色。
難怪塗蘿這麼樂不思蜀,惹師父生氣了也要嫁給他。
紅影嘟囔著,這麼好的肉身,她也想嘗嘗滋味……
塗蘿是被一陣悉索聲吵醒的。
她睡得昏昏沉沉,鼻尖卻傳來十分熟悉的味道。
她還是兔妖的時候,嗅覺便很靈敏。
現如今雖然墮妖了,但一些本能的本領還在。
直到她看到那抹紅影正蹲守在祁渡那一側,長長的觸鬚散發著瀲灩的光澤,似乎對他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陡然瞪大了眼睛——
「紅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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