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辰手臂青筋暴起,双手高举断仙路,握着刀柄的指节捏的白。如闪电般迅猛地插入正在狞笑的虎族妖圣口中,利刃瞬间切碎了他的虎牙,洞穿了他的喉咙,将其死死钉在地上。
虎族妖圣一脸茫然,好似不相信陆少辰敢这么对他一般的不知所措。躺在地上四肢扭动,口吐鲜血,眼神开始涣散。
陆少辰头也不回,径直走到大帐前,哆嗦着双手,小心翼翼地解下帐篷门边的骷髅头骨。
仔细定睛观瞧,果然一个头骨有角,一个没有,再看面部轮廓,心知这确是狍家兄妹,心中不禁涌起悲痛之情。
他将两个已然风干的头颅紧紧抱在怀中,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陆少辰轻轻抚摸着那个没有角的头颅,泣不成声:“小妹,鹿大哥回来了。我来晚了,是鹿大哥对不起你们。都是鹿大哥的错,你们放心,鹿大哥定会将獠猪和这恶虎一族斩尽杀绝,否则誓不为人。小妹~我这就带你们离开这里。”陆少辰的哭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许久之后,他强忍着悲痛,兜起狍家兄妹的头颅,走到那虎族妖圣面前,现他已被十位化形妖兽蹂躏致死,没有了气息。
陆少辰抽出钉住他脑袋的断仙路,召回所有化形妖兽,然后将虎族部落里的妖丹全部收入囊中。
再一瞧虎妖的妖器金戈矛躺在地上,陆少辰一道妖气打出,将它也收回了混沌锦囊。果然这混沌锦囊能收纳所有有妖气的东西,并非只能收纳妖丹。
转而又将这虎族妖圣的四肢砍断,也一并收入混沌锦囊。又整张金色虎皮剥下,像踢足球一样一脚把他的头颅踢得老远。
最后,用虎皮仔细包裹好狍家兄妹的头颅,系在背上,默默离开了金戈剑虎部落。
来到部落之外,陆少辰冲着付卿卿轻轻一招手,犹如召唤宠物似的,付卿卿乖巧地落在他的肩上。陆少辰轻声说道:“跟我走吧。”
陆少辰大步流星,如流星赶月般回到倒悬竹本体旁。付卿卿却飞落在远处,仿佛那是一片禁地,不敢靠近。
陆少辰在倒悬竹本体下方奋力地挖了一个深坑,然后解下背上的虎皮,小心翼翼地将狍家兄妹的头颅抱在怀中。
狍小妹离别时的那一句“鹿大哥,你早点回来”,如同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陆少辰的心上,让他悲痛欲绝。
回忆着狍家兄妹的一颦一笑,那憨厚的表情仿佛还在眼前,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
他挥刀将金戈剑虎的虎皮一分为二,用一半为狍家兄妹充当了棺椁,将他们下葬,愿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安息。
陆少辰在倒悬竹下坐了三天三夜,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他忍痛掩埋了最后一抔尘土,轻声呢喃道:“这里没有伤害,你们可以安心在此处歇息了。鹿大哥有空了再来看望你们。狍山、小妹,你们的仇还没有报完,鹿大哥一定会将獠猪和剑虎二族赶尽杀绝,为你们报仇雪恨。安心歇息吧!鹿大哥这就去了。”
陆少辰站起身来,将剩下的一半虎皮系在腰间,跟孙悟空的虎皮裙似的。
这才抬手唤回付卿卿,问道:“你是愿与我一同前行,还是在此地独自修行。”付卿卿眼神中透着恐惧,身子微微颤抖,如受惊的小鸟般回答道:“我……我跟你走,我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陆少辰点了点头,带着付卿卿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再次来到獠猪和金戈剑虎部落,却现这里依旧空无一人。獠猪山寨里散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苍蝇在空中肆意飞舞,似乎在嘲笑着这片死寂的土地。
又前往林鹿一族打听,现林鹿一族也没有了人烟。陆少辰心中充满了疑惑,林鹿一族怎么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得眉头紧锁,无法解开谜团。
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前往百丈涧,希望能从常家人那里得到答案。
陆少辰在百丈涧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烦恼。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被常家人现了。
这次,陆少辰直接将刀架在常家一名化形大妖的脖颈上,开口问道:“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就是你将我抓回你们寨子,然后被当成祭品送去石碑那里祭祀。还有印象吗?”
蛇妖愣住了,思索片刻后,突然惊慌失措道:“你……你怎么还活着?你待怎样?”
陆少辰叹息一声:“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只想问一声,林鹿、獠猪、虎族的人都去哪儿了?为何寨子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他们族里的族人都去了哪里?”
见陆少辰的确没有复仇的意思,蛇妖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道:“就在三年前,你们被送去当祭品那次。森林外的禁制不知被谁破开了,天摇地动,动静闹的不小。
林中的族群现可以离开这里,谁还愿意继续留在这呢?大家全都出去了!连我们族里也只留下一些人看守。老祖宗带着大批族人离开了此地。你说的那几家人,应该也全部都出去了吧。”
陆少辰心中了然:原来如此。竹道玄离开那天,想必是她破开了禁制,这些被困在森林里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妖族,自然也都纷纷跑出去了。
他当即收回断仙路,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
“那谁知道呢?外面的世界我们从未涉足过。”蛇妖无奈地摇摇头。
陆少辰不再追究常家绑他当祭品一事,转身向着森林外走去。这一次,没有了任何阻碍,他只需认准一个方向,走了不过几天就离开了无根森林,来到了海岸边。
陆少辰面对着罗刹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竹道玄身上,她曾说过,镇海不止一次进入过无根森林,可镇海那货是如何做到自由出入的呢?这着实让人费解。等回去问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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