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可像是疯了般,她崩溃的跪坐在血色的柏油路上,绯色的百褶裙上浸染血污,柔白的衬衣,还有哭花的俏脸,也因为拥抱江烨,而被血色染红,凄惨一片。
“怎么了……”
顾兮呆住了。
她的右眼皮狂跳,不好的预感笼罩,经久不散。
“学长……烂掉了,我……我拼不好……”
“学姐……我好笨……我的手真的好笨……”
“啊啊啊!”
魏小可崩溃的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
“小烨他……”
顾兮声音颤抖,她捂住嘴巴,心乱如麻。
“学长他……被……被失控的卡车……撞死了啊!!!”
“就在我眼前,他像是断线的风筝被撞飞碾压……”
“死了……都死了……”
“失控的司机撞垮了护栏,冲到了湖里,淹死了!”
“没有了……学长的心不跳了……”
将耳朵贴在江烨的胸膛,那死寂的心跳,让魏小可无比绝望。
顾兮挂了电话,脸白得可怕。
两行清泪缓缓而下,眼眸哭红,心痛得颤抖。
“小烨……”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怎么能先走一步啊!”
顾兮绝望的捂着脸,那一刹那,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小烨死了,她的幸福……
结束了。
……
靠江村,绿水环山。
山巅的公墓里,又是一年新春,扫墓的人三两成行。
“小可,小可,这些黄纸你拿好,等会留给小烨。”
“思烨你这小妮子,别乱跑!”
顾兮的丝绾起,像是成熟的人妻。
天冷,性感的御姐人妻,却穿成了胖胖的企鹅,被黑色的棉服所轻覆。
“兮姐,快一点,我好想再见一见小烨。”
魏小可金色的丝染成了墨栗色,双马尾也变成了单马尾,杂鱼的气息已经被阴郁的成熟代替,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再也没有了往昔的活泼与热情。
她抱着穿花袄的三岁小妮子,提着一沓黄纸,面无表情的催促着。
她想江烨了。
“知道了,我遇到了熟人,你先去,我马上来。”
顾兮对魏小可点了点头,转身望着跟在身后的故人。
“欺雪,好久不见。”
“兮姐,我可以带着姐姐,去小烨的碑前缅怀祭奠吗?”
岑欺雪推着轮椅,楚沫涵坐在轮椅上,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披了一件宽大的狐裘大衣,在冷风中倒也不失温度。
楚沉默不语,神情憔悴,一直盯着顾兮的肚子,目光偏执不甘。
“她的病,还没好?”
“没有,去国外治了三年,也没有好转,这个病估计也就这样了,人格分裂,目前还没有出现失控的风险。”
岑欺雪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楚沫涵是岑欺雪同父异母的姐姐,神经受到刺激,脑子出了问题。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