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眼底的戾气慢慢消散了些,看着她涨红的脸,不疾不徐地松开了手。
“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
他轻轻地揉了揉乔星纯脖颈上的红痕,又打算将乔星纯抱去浴室冲洗干净。
很显然,今晚乔星纯和薄靳言肯定是做过了。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即将享用的猎物,身上还留着其他男人的气息。
所以在享用之前,他势必要清理掉她身上所有薄靳言留下的痕迹。
江枫眠才掀开乔星纯身上的被子。
薄靳言一个翻身,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软软,别离开我”
“真有这么爱?”
江枫眠挑着眉,忽然又想起了隔壁被他搞晕过去的女人。
下一瞬他便卯足了力气,将薄靳言扛到了隔壁总统套房里。
薄靳言既然这么在乎乔星纯,那他就顺便给薄靳言添添堵好了。
十来分钟后。
江枫眠总算将薄靳言顺利地扛到了林如湘的床上。
薄靳言一米九的大个子,扛起来格外费劲。
这不,才短短几步路,江枫眠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靠在床边休息了片刻,正准备将乔星纯扔进浴室,无意间触碰到她枕边的手机,随手就解开了她的锁屏密码。
此前他陪着乔星纯在永安巷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因而像她的手机锁屏密码之类的,他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江枫眠先是打开她的手机微信,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又顺手打开了她的短信收件箱。
其中最上面的那条已读信息,猝不及防地就撞入了他的眼里。
【乔女士,这两天感觉如何?卵巢癌除却遗传因素,很大程度上是过重的心理压力和过度劳累导致的。望您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病情如有恶化,或者疼痛难忍,还需及时来院治疗。】
“卵巢癌?”
江枫眠的瞳孔剧烈地瑟缩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确实想过将她弄死,锁在他特地为她订做的棺材里,永永远远陪着他。
然而,得知她得了绝症的那一刻。
他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一样,说不出滋味。
“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个病?”
江枫眠蹙着眉头,撩起了她的上衣,在她腹部上按压着。
如果是早期,一般而言是摸不出来的。
她的情况明显很棘手,他稍一用力按压,竟能够摸出微微凸起的地方。
再结合仁禾医院发来的信息。
江枫眠已经能够推断出,乔星纯没几天好活了。
“要死了吗?”他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舍。
在无数个对她逢场作戏的日日夜夜里,他似乎太过投入,投入到对她动了真情。
江枫眠努力地劝说着自己,他只是入戏太深。
接近乔星纯,本就是别有所图。
他想要做的是报复薄靳言,并夺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不过话虽如此。
这会子他已经没了玩弄乔星纯的兴致。
他怜悯地看着乔星纯,脑海里回想起这些年来她的不容易,忽然有些后悔,他本该给她提供更多的帮助。
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生活压垮身体。
“别怕,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天。”
江枫眠在乔星纯身边呆坐到了凌晨五点多,才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清晨七点,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