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菲电话里没说清楚,陈羽第一反应是小团团出事了,打车回来的时候一个劲儿催促司机师傅。
出租屋是四楼,没有电梯,陈羽哼哧哼哧地一路跑上去,到了门口没看到小团团,倒是现屋子里多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陈羽,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不许随便带别人回来吗?我听说你还把房子转租给别人了?”一看陈羽回来,女人双手一叉腰,胸前一对铜壶大小的肉弹猛颤了几下,把陈羽脑袋都颤晕了。
“凤姐,这是我公司同事,昨晚加班太晚了,我就让她们先在我这儿住一下,我啥时候转租给别人了?”陈羽赶紧解释。
安玉凤一听屋子里这个长相极美的女人真的是陈羽同事,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哦,同事啊。陈羽啊,你要知道,不让你随便带人回来是为了你好,你没什么坏心眼,可不能保证别人对你没想法,现在啥样的女人都有,像姐这样的可不多,你得小心点。”
陈羽忍不住看了看周围邻居随便搭建的各种晾衣架还有葡萄藤,以及脏乱差的楼道环境,无奈叹气。
这个安玉凤今年35,前夫很早车祸去世,给她留下这里的一栋楼。
陈羽租下这里后,安玉凤就经常上门查房,在陈羽这里一坐就是一上午,没啥特别的事情,就是要陈羽陪她聊天。
她还多次夸陈羽长得帅又年轻,身体肯定很好,话里话外间问陈羽是不是不想努力了。
陈羽虽然过去就经常被安玉凤胸前那一对38F深深的震撼,可那时他眼里只有潘佳莹,什么躺平策略根本不考虑。
结果安玉凤就开始涨房租,别人都6oo一个月,他就8oo,后来别人12oo了,陈羽直接15oo。
可就算这样,这里的租金也是方圆十公里最低的。
陈羽其实知道安玉凤心眼不坏,也对她的暗示各种无奈。
本来就想着给自己提升一下生活品质,换房换车换行头,陈羽准备干脆退租了拉倒。
可是一旁听到安玉凤冷嘲热讽的苑菲不乐意了,她环抱双臂起身,这一动作让她胸前两个大灯被挤得更加丰满,似乎也没比安玉凤小多少:
“房东太太,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啥样的女人都有?能住你这破楼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吧?啥样的女人能怎么样,还能图他点啥?”
安玉凤眉毛一挑:“我看你这小拖鞋小衣服的,是带着孩子来的吧?自己家没男人吗?跑到人家陈羽家里蹭男人来,还带着孩子,你懂不懂害臊?我看你孩子以后也是个骚货!”
安玉凤的这句话直接戳到苑菲的痛处,她抓起脚边小团团的鞋子就扔到安玉凤脸上:“我蹭男人关你什么事?我能蹭得上陈羽这样的,你这辈子也就只能看着!眼馋吧?我就是蹭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陈羽一惊,这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他赶紧两步站到两个女人中间,拼命拦住上前厮打的两女。
两女也都是气急了,一边推搡陈羽,一边互相抓头挠脸蛋。
陈羽伸手去拦,明显感觉握到了柔软的东西,吓得他赶紧收回手来。
安玉凤被陈羽的咸猪手抓了一把,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进攻得更加猛烈。
眼见战况升级,陈羽也不忍心让苑菲吃亏,干脆转过身,把苑菲整个抱在怀里,随后转头冲安玉凤大喊:“行了!这房子我不租了!”
安玉凤突然停了下来,因气愤而通红的脸上写满惊讶:“为了一个骚货,这房子你说不租就不租了?”
苑菲个头不是很高,娇娇小小的身高正好被陈羽整个护在怀中,她突然觉得好安定,听到安玉凤的话,探出一双眼睛,故意嘲讽:“没办法,我们骚货就是有男人喜欢,就凭你那一对胸,下辈子再找男人吧。”
安玉凤又被惹恼了,陈羽把苑菲护到身后,冷冷看着安玉凤:“凤姐,你再闹我就报警了!”
安玉凤满眼委屈的泪水,好像被始乱终弃一样看着陈羽,哽咽着说:“好你个陈羽,我这么多年照顾你,你竟然和这个骚货合伙欺负我,我这房子不租了!你今天给我搬走!”
其实陈羽是于心不忍的,安玉凤这个包租婆过去对他还算不错,他最困难的时候房租总有拖欠,安玉凤除了趁机调戏几下,也没有催促过。
“凤姐,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今天就搬,改天给你赔罪。”陈羽真诚地说。
安玉凤瞪着陈羽看了几秒,最后闭上眼转头,只留下一个字:“滚!”
等安玉凤走后,陈羽开始默默的收拾家里的细软。
过去他几乎把所有家当都花在潘佳莹身上了,这个出租屋里到处都是和潘佳莹有关的东西,陈羽看见就心烦,能带的东西根本没几件。
而苑菲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陈羽回头现她有些不对劲,就问道:“你怎么了?刚刚受伤了?”
不问还好,他一问苑菲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睫毛一瞬间就被泪水打湿,精致的面容上梨花带雨。
“陈总,我真是个骚货吗?”苑菲好似自言自语,双腿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臂弯里。
陈羽没料到一句话就把人给问哭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安慰:“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苑菲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好像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他们都说我是骚货,我怎么就是骚货了?我洁身自好那么多年,除了他范荣我没被任何人碰过,为什么他们就说我是骚货?为什么!”
陈羽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安玉凤说的那些话刺痛了苑菲心里的伤疤,虽然不确定范荣是谁,但陈羽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苑菲情绪上涌,也不管陈羽是何反应,干脆大声哭嚎起来,她真的很难受,憋了这么久,她实在忍不住了。
突然胳膊传来一阵冰凉,苑菲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颊,模糊中看到一瓶汽水。
陈羽一脸温柔:“我心烦的时候就喜欢喝这个冰镇汽水,可好使了。”
苑菲痴痴地看着陈羽:“那要是这次不好使呢?”
陈羽灿烂一笑:“一瓶不好使,那就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