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昌府大牢。
阴暗潮湿,污秽遍地,硕大的老鼠在旁若无人的来回巡视自己的地盘,这里是它的乐园。
出了审讯室,旁边一排排牢房就是它的禁地,兄弟姐妹们不听劝,排着队去给恶魔们加餐。
对于大牢里常年不见日月的犯人,见到老鼠,那是比亲爹都要亲的存在,老鼠肉远远高于山珍海味。
炉火忽明忽暗,只见一人被吊在行刑架上,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左眼已经被打肿了,眼角血丝渗出,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成线,晶莹还反光。
郭崇岳恶狠狠的盯着这块硬骨头,心情烦躁。
陈将军大才,前段时间,通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严加排查,拉网搜查,外加血腥的连坐制度,将各色嫌疑人等尽数拿获。
这些是次要的,主要是财富的急剧积累,谁家有钱,先查谁,狠查,严查,死命的查,甚至去每日你家上班,就问你怕不怕?
齐昌府很繁华,但没有任何一家的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效果很明显,各大家族一边骂着娘,一边纷纷连夜往城主府送银子,不收还不行,信不信我死在这里。
郭崇岳学到了很多,光明正大的捞钱,还有谁?自己相比,就是一土鳖。
故事很俗套,也很狗血,罗思源(二狗子)的“兄弟”栓子和盆子一不小心被网住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有钱赚,还能立功。阿西吧!陈延寿,你是真牛逼!
他们俩没有承受住敌人的酷刑,攀咬出了罗思源。至此,驻齐昌府第一号大间谍被抓入狱。
相比于身体上遭受的打击,“兄弟”的背叛更让罗思源感到心寒。自己一心一意想带他们俩走向富贵,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背叛。
落入敌手,心如死灰。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调整,他已经看透了。什么兄弟,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此时此刻,他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当然了,也有跟自己置气的因素在里面,遇人不淑,怪谁?只能怪自己眼瞎,错信又错付。
既然必死,那还怕个卵,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二狗子,本官劝你老老实实交代,窝藏在齐昌府里的同伙名单,否则大刑伺候!”
“嘁,狗贼,尽管放马过来,什么十八般兵器,三十六道拷打,一百零八种手段,尽管朝爷爷身上招呼,哼一声,我是你爹。”
因为我叫--罗思源。罗统领待我不薄,赐我姓氏,吉王殿下亲自给我赐名,我生是清源郡的人,死是清源郡的鬼。
敌人再次进行了猛烈的进攻和严刑拷打,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已越自己,升华境界。
牙齿都咬碎了,就是不招。
“将军别生气,既然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旁边的牢头贱兮兮的来献策。
“软的?讲来。”郭崇岳皱着眉头问道。
“温柔乡既是英雄冢。”
“几个意思?”
“英雄难过美人关,嘿嘿!”
“呵呵,交给你了。”
“将军,你瞧好吧,不出三日,必拿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