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连连点头,像是装了弹簧似的。
缓了一口气,就在朱楩快崩不住的时候。
朱允熥这才开口,回道:“我是啥样的人,十八叔还不了解,十八叔放心就是,十八叔那一层肯定一分不差都给十八叔。”
现在那茶馆已经定型了,朱楩在与不在的都没什么影响了。
有了朱允熥这保证,朱楩脸色终于舒展了。
“就知道大侄子你仗义。”
“那往后就得辛苦大侄子你了。”
“你皇爷爷也真是,你不去大本堂就行,轮到我偏偏就不行了。”
朱楩说的这个问题,朱允熥倒不曾好生考虑过。
按理来说,庄田的事情忙完,也该是时候过问他去大本堂了。
顿了一下,朱允熥回道:“用不了多久我应该也要去就藩了,一个藩王而已,凭我当下这点学识足够了吧?”
扶正吕氏,本就是为立朱允炆为储准备的。
他这样说,也是说了个事实而已。
朱楩四周一瞅,小声回道:“我看不见得,以前你皇爷爷去大本堂必然会着重考校朱允炆,依我看,今天在大本堂放在你十六叔身上的精力都比朱允炆的多。”
庆王朱栴序齿十六,是诸王爷中学习最好的。
“怕是十八叔多想了,要不怎连我去不去大本堂都不管。”
以朱楩的头脑,肯定是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的。
对朱允熥这一反问,他哪能答上来。
与此同时,乾清宫。
老朱和朱标父子相对而坐,正吃着晚饭。
几碟素菜,一盆葱油饼。
“你儿子学业上的事情,你得多操心了。”
“只会写那一手字,可没多大的实用性。”
“不行的话,单独给你那儿子找个先生。”
老朱起了话题,朱标擦了擦嘴,又喝了茶。
这才回道:“自允熥不愿去大本堂后,儿臣就一直在物色,方希直大才,但他为人刚正,就允熥桀骜不驯那脾气,哪愿服他管教。
齐尚礼就更别说了,他和黄子澄相交甚好,估计早就从黄子澄口中听闻允熥的行经了,肯定不会接这差事的。
允熥现在无拘无束,像匹脱缰的野马,儿臣想着从民间聘用个先生,因材施教,少以规矩束缚,或许会有些效果的。”
老朱和朱标性子看似迥异,实则他们所思所想,大部分时候都能合到一块儿的。
“可以,那小崽子看似无拘无束,实则做事还是有章程,没必要非得用方孝孺那些受老夫子束缚的人去教。”
“庄田的事情那群御史也去调查了,没找出纰漏吧?”
“没有。”
要是找到了,早就又把乾清宫围了。
“一群听风就是雨的东西。”
老朱愤愤然,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