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芒站起来就听到这句道歉,愣住了,没搞懂其中的逻辑,皱眉问:“对不起?”
阮秋更害怕,肩膀都在颤,鼓起勇气拉着顾芒的衣角,垂着头不敢看人,抽抽泣泣着小声一个劲儿说对不起。
顾芒捧起人的下巴一看,小魅魔啜泣着红着眼圈,眼泪直往下掉,紧紧攥住顾芒的手腕:“对不起,对不起。。。”
顾芒还能说什么,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又感到手腕一阵湿润,掰开阮秋的手心一看,果然受伤了。
那尸狼的牙很锋利,八成刚才把这只狼的牙齿拔掉的时候太用力了。
他拉着眼圈通红的小魅魔回了营帐,把人安置在软垫上,说:“把手心摊开。”
阮秋紧张兮兮地看着顾芒,以为要惩罚他了,哀哀地就这样望着他,好半晌才怯怯地摊开手心。
里面果然有几道划痕,显然是划伤了。
顾芒低头摸索出药膏,借着营寨里昏黄地灯光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问:“你对不起什么呢?”
昏黄的灯光下,顾芒那张精致的脸像镀了一层金边,朦朦胧胧地像刷了层蜂蜜,更好看更美味了,小魅魔正咬着唇分泌着涎水呆,听到这句话眼圈又红了:“对不起。。。”
顾芒微微抬起头,实在架不住阮秋这样委屈的看他,安慰地揉了揉阮秋毛茸茸的脑袋,避开那两个羊角似的小犄角。
“没事儿。”
小魅魔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声说:“真的吗?”
顾芒点点头,心说你只要别用那样委屈的眼睛看着我怎么都好说:“真的。”
阮秋似乎得到了一点鼓励,眼睛亮了一下:“就,就算是我把狼群召唤出来的也没事嘛?”
顾芒:。。。
阮秋眼睛睁得更大了:“把,把你的衣服搬走也没事嘛?”
顾芒:。。。。。。
他面色凝固,转身去查看包裹。
噢,这回不仅是背心,连他平时穿着的睡衣都没有了,再一番,更贴身的衣物也全不见了踪迹。
不用说,肯定是他们四个人御狼时候阮秋钻进来拿走的。
顾芒都快被他气笑了,想起来刚才那狼独独不攻击他,八成也是阮秋下的手脚,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如此大费周折地对待。
“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筑。。。筑巢呀。。。”
顾芒回过头一看,阮秋已经整个身子都陷进了他的被褥里,塌腰撅|臀地往深处又蹭又吸,身后那根带着红心的小尾巴打着圈的晃,闷闷又微颤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唔。。。要,要重新建个巢。。。和你近一些。。。”
到最后声音几乎戴上了沙哑的泣音,好像因为味道太浓而有些受不了了。
顾芒耳根烫地走上前把阮秋从被褥里捞出来,小魅魔被味道刺激的晕乎乎的,伸直爪子哼哼唧唧还想往里钻。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好好的老婆,怎么就变成痴汉了?
阮秋反倒极为委屈:“你。。。你不让吃,还不给闻。。。”
顾芒被这理所当然的强盗理论逗笑了:“我为什么要给你闻?”
他挑着眉反问:“你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还想来占便宜?”
咳,其实谁站谁便宜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