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杏!”
连双一脸坏笑,走上前去开门。
邵勇长出一口气,可把春杏盼回来啦!要是再不回来,一会儿道明要是领着柳迪来,让自己这个大伯哥脸往哪放?
春杏手提着几个袋子回来,不过不是什么吃的,都是一些牌子,诸如古龙、报喜鸟之类。邵勇个人,从不买这些东西。倒是连双被四萍捯饬得溜光水滑,浑身上下珠光宝气,不像伙夫,像个大款。
邵勇根本没注意商标,嘴里咬着香蕉,从春杏手里拽过装衣服的口袋,掏出衣服,就往自己身上招呼。春杏见了,好没意思,悻悻道:
“就知道给你穿白瞎了!你也不看看什么牌子,打听打听价,让我高兴高兴!”
“冬天别冻着,夏天别热着,春秋别露着,就是我穿衣戴帽的标准。钱不用往我身上花!花真是白瞎。什么这个牌子,那个牌子,对我来说都一样!”
邵勇快速穿戴整齐,往地中央一站,鲜衣怒马,玉树临风,更显精神。
“人是衣服,马是鞍!哥,你可别瞎掰啦!你这一身行头,可比你以前帅多啦!可惜,我只有你的身材,没有你的样貌。嘿嘿!我要长你这样,不知要有多少妹子,想往我身上倒贴?”
连双看着改头换面的邵勇,在一旁啧啧称赞。
“赶紧给我脱下来!”
听了连双的话,春杏心里不是味儿,上来假意扒邵勇的衣服。邵勇抓住春杏的小手,伸手一抚女人拢在脑后的马尾,嬉笑道:
“老婆,别闹!别听连双混说。他是他,我是我。一会儿,道明就过来啦,你让我光着身子会客?”
说话间,门被推开,马道明携夫人柳迪出现在门口。道明粉面星眸,齿白唇红,丰神俊逸。柳迪鹅蛋脸,皮肤晶白,细眉翠微,一双杏眼,顾盼流连,鬓边头发拧成小辫,在脑后和三千青丝盘成一个坠云髻。俩人门前一站,如神仙佳侣。
春杏看见柳迪,笑逐颜开,上前拉住,“好久没见,你这儿越来越水灵了!怎么不把孩子一起带来?”
没等柳迪说话,道明接话,“老大,念高中了。一个男孩子,该学会独立了!”
“不还有老二的吗?丫头一个人在家,你放心?”
春杏不满地回怼,眼睛狠狠剜着道明。
“饭,我做好啦!和她哥哥回来一块吃就行了!”
柳迪不想丈夫难堪,出言为道明解围。
“嗨!你也是,她爸心大,你也跟着起哄。你就该把彤彤带过来。”
春杏数落着柳迪。也是姐妹俩不隔心,深一句,浅一句,彼此都能担待,换作别人,春杏自然不会多嘴。
道明看见满窗台的水果,跟柳迪互递个眼色,却被春杏逮个正着,“真羡慕你们两口子,还能眉目传情!快来,这边坐。先吃点水果,”回头冲连双,“我这也是借花献佛!”
“春杏啊!说啥呢?我们虽没桃园三结义,可义气敢比刘、关、张,你就别埋汰人啦!还弄出个借,真让我把眼珠跌出来砸脚面上……”
连双翻了春杏一眼,诉说起自己跟邵勇和道明的交情。
春杏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笑话,竟引出连双这么一大堆说辞。春杏本不是嘴短的人,边往道明和柳迪手里塞水果,边扯了根香蕉,扒了皮,往连双嘴里塞,“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把嘴堵上!还刘、关、张呢?以后,见了面,先叫声嫂子再说。别总没大没小地春杏、春杏地叫!”
春杏小声说,大声笑,带着挑衅看着连双。
“好好好,以后叫嫂子,可是,改口叫嫂子,总得搞个仪式,是不是啊?”连双看向道明,挑了下眉梢,挤了挤眼睛,示意道明与自己呼应。
“没问题。选日不如撞日。咱就今天了。时间不早了,大家还都饿着吧?走,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桌上,你俩可得向我敬酒啊!”
春杏毫不含糊,爽快地应承下来。
“春杏,不,嫂妹子!既然我们兄弟认大嫂,那就由我们兄弟把事儿办到位。今晚这顿,就交给我张罗,请哥哥、嫂子和连双兄弟赏脸,给我们一个机会。谁也不许跟我抢啊!”
道明抢过话来,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他和柳迪今晚急三火四过来,一则探视邵勇伤情,二则给邵勇压惊。既然邵勇的伤情无大碍,他们自然放了心。原本计划的压惊宴,偏又逢春杏和连双斗嘴,增添了改口的内容。既然如此,那就一星管二。两件事并成一件,一起办了。
道明来的路上,已在红绿蓝大酒店订了包厢。席间道明、柳迪和连双改口,按长幼顺序向春杏敬酒。春杏来者不拒,连干了三杯,容光焕发。
人在商场,春杏早已是“酒精”考验。夹了两口菜,喘了口气,春杏又向道明、柳迪和连双回敬。邵勇被裹挟,每回都被要求陪着。众人频频举杯,喝得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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