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热的掌心捏了捏她。
“没有。就是……”
他难得词穷,不想她担心,又找不到借口。
索性转了话题,问她纪母和她说了些什么。
慎怡举起两个手腕,摇了摇。
“不想戴就不戴。”他见此蹙眉,竟伸手想要去取下。
慎怡却收回手,避开了他的动作。
“没关系的。”她说,“别扫你妈妈的兴。”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反而让她面上有光,让两边亲戚都知道她嫁入富裕之家,且备受重视。
慎怡想不出除了累一点以外的消极理由,所以接受得很坦然。
纪则明的眉心却松不开。
“好了……你怎么这种表情,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他说没有。
慎怡踮起脚,眼睫毛几乎要压到他脸上。
“真的没有?”
“嗯。”
“是没有还是不想让我担心?纪则明,不要骗人,说谎的话我现在就悔婚。”
她的语气很活跃,像在开玩笑,甚至眼睛都弯着,在假装凶猛地威胁他。
可心里却很清楚,她不是为了开玩笑而摆出这幅姿态,而是察觉到他情绪真的有些不对劲,所以才故作轻松,希望他也松懈下来。 纪则明却好像当真了,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道:“回去再说吧,好不好?”
慎怡回去也有话要和他说的,他还记得。
“好。那就等回去,回到我们的家了再说。”
她把手从那温暖里抽出来,又很快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塞回去。纪则明被这个举动弄得终于笑了一下。
觥筹交错已经过半,新人终于亮相,朋友们又是一顿起哄。
好不容易敬完亲戚,又轮到巨能喝的这一堆年轻人,纪则明被灌得脖子红,也没人拦,等到下一桌的时候,眼中已然出现几分朦胧。
偏他们还在后面打趣,说这次手下留情,结婚的时候更要做好准备。
冯楷文当其冲,慎怡的手背在后面,给他比了个中指。
敬到同事这一桌,慎怡皮都绷紧了,还是纪则明偷偷和她说陈厅不坐这边,她才松开紧抓酒杯的手,让他们吃好喝好。
她倒是多看了几眼岑瑜,因为张应怀就坐在她旁边。
慎怡打眼色问她这是成了?她羞答答地垂下头,也不回应。
离开时慎怡看见张应怀还给她剥虾,心里有数了。
最后是她扶着纪则明离场的,陈樱子还拉住她咬耳朵:“姐妹快快多谢我们吧,不然你这辈子哪能看到纪则明出糗。”
蒋思霓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想知道他是不是装醉,晚上记得试试硬度哦。”
慎怡懒得理她们,拖着醉鬼跑路了。
虽然嘴上是那样说,但她还是默许了纪则明开房的做法。毕竟回去真的没那力气收拾了,好好躺一晚再说。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慎怡就接到电话,说她爸妈不知所踪,她妹妹一个人在下面。
大概是帮着舅舅送姥爷上车回家去了,又把小女儿丢给亲戚,还忘了时间。
她急匆匆地坐电梯下去,心里想着纪则明醉成这样,她还清醒着,待会宾客散尽后该是她来善后的。
慎怡脚步匆匆,路过许多已经吃饱喝足的客人,心里莫名急躁,高跟鞋踏得脚下生风。
亲戚说慎悦在宴会厅的门外等她,这不负责任话听得慎怡心里一股火——这会儿正是散场的时候,她一个小孩子,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既尴尬又不安全。
等走到门外,却见不到慎悦,慎怡更急了,掏出。